第一章 (第4/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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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喝奶茶吗陆渊扯下领带,露出锁骨下方隐约的雷纹胎记,新开的店能加‘灵气珍珠’。

苏璃没接话,突然把键盘倒扣在桌上。键帽缝隙里抖落的不是烟灰,而是细小的朱砂颗粒。她重新接上外设,屏幕右下角跳出个伪装成杀毒软件的程序——标题栏写着灵界频谱分析仪。随着回车键重重敲下,耳机里爆发出刺啦刺啦的电流声,夹杂着幼童破碎的呜咽：……困在……五、五……

震卦方位。苏璃盯着Excel表格里不断变幻颜色的单元格,五行数值正随着时间轴剧烈波动,东经116.39,北纬39.90,刚好是直播机房的坐标。这孩子是‘设备灵’,被困在电子元件里的执念体。

陆渊挑了挑眉,从抽屉里摸出电竞鼠标——右键侧裙刻着微型雷纹,所以摄像头集体转向,是她在求救

走廊突然传来《天仙配》的哼唱。陈老拖着拖把经过,木质拖把头在陆渊办公室门前猛地一顿。陆渊瞥见老人袖口滑出一角泛黄纸人贴纸,正要开口,陈老已弯腰调整保洁车底层的青铜罗盘,金属碰撞声里混着几句嘟囔：现在的年轻人啊,总爱用机器碰不该碰的东西……

重返五号机房时,苏璃的耳机突然发出尖锐啸叫。所有黑屏的摄像头同时亮起雪花屏,一个由像素点拼成的小女孩轮廓逐渐清晰。她的指尖反复敲击着虚拟键盘,虽然无声,陆渊却从唇语读出两个字：背后。

掌心雷在指尖跃动的瞬间,陆渊用电竞鼠标劈向储物间墙面。砖块崩裂处露出半截老式MP3,机身缠着写满往生咒的胶带,屏幕上00:03的进度条像道渗血的伤口。苏璃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瞳孔倒映着重新亮起的屏幕——那不是雪花,是密密麻麻的二进制代码在流动。

这不是普通灵体。她的声音带着颤抖,键盘快速敲击出一串咒文,她的灵识被切割成数据碎片,像拼图一样嵌在各个设备里……

MP3突然自动播放。电流声中混着指甲抓挠金属的刺耳声响,接着是含混的女童声：他们说……把我做成……

整栋大楼突然陷入黑暗。陆渊摸到口袋里的手机,惊蛰天眼APP在黑屏中亮起红光,热力图显示储物间位置有团剧烈波动的蓝色光点——那是灵体即将消散的征兆。就在这时,一柄拖把从门缝里伸进来,在地面划出歪歪扭扭的勿动二字,水渍很快蒸发,只留下陈老常挂在嘴边的半句山歌：纸人莫近火,木剑休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