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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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气值破表了。她调出惊蛰天眼热力图,整个服务器室区域红得发紫,像有无数灵体在数据里游泳……话音未落,大厦外的广告屏集体蓝屏,跳出老式DOS界面,黑色背景上缓缓爬出一行绿字：欢迎来到往生交易系统。

陈老的保洁车停在消防通道拐角,拖把杆上的青铜罗盘指向正北。陆渊掀开垃圾桶,里面堆满揉成团的纸化傀儡残片,每张碎纸上的生辰八字都对应着近期离奇猝死的金融从业者。苏璃突然拽住他的手腕：看电梯显示屏！数字从18楼开始疯狂倒数,每跳一次,金属面板就渗出暗红色水痕。

电梯门开的瞬间,腐木味混着电路板焦糊味扑面而来。18层走廊的监控摄像头集体转向他们,镜头里倒映出数百个数据流组成的人影,正隔着玻璃幕墙对他们微笑。陆渊摸到口袋里的U盘,《渡人经》病毒在金属外壳下微微发烫——那是师父用毕生灵气封存在代码里的术法。

小心！陈老的喊声从楼梯间传来。天花板的喷淋系统突然启动,喷出的不是水,而是泛着金光的符水。苏璃惊觉符水在地面汇成临兵斗者皆阵列在前的字样,正是陈老平日拖地的轨迹。保洁大爷佝偻着背冲出来,手里的拖把杆已变成刻满雷纹的桃木杖：这些数据蛊虫靠吞噬生魂长大,现在已经长成了……

服务器室的防爆门轰然炸开,成捆的数据线如活物般窜出,每根线芯都缠绕着半透明的灵体。陆渊挥出桃木剑,雷光劈断的线缆里掉出几枚硬盘,外壳印着奇点科技·金融绞肉机计划。苏璃键盘狂敲,Excel表格自动生成蛊虫核心位置——机房西北角的量子计算机,CPU散热口飘出的不是热气,而是一缕缕白发。

那是……陆渊瞳孔骤缩。散热口探出的半张人脸,赫然是三年前跳楼身亡的金融天才林墨,他曾是奇点科技的首席架构师。林墨的脸裂成数据碎片,又在屏幕上重组：他们用我的大脑做蛊虫巢……所有跳楼的人,都成了代码里的傀儡……

陈老抛出青铜罗盘,盘面指针指向量子计算机,边缘突然弹出八张纸人贴纸,正是陆渊在直播机房、地铁闸机见过的样式。当年你师父用《度人经》封了纸化傀儡术,老人咬破指尖在罗盘上画符,但许明轩那个傀儡,用的是你师父的生辰八字……

苏璃突然指着监控屏尖叫。大厦外的街道上,共享单车、红绿灯、甚至自动贩卖机都在集体异动,它们的电子屏同步显示着同一个账号的股票交易记录——那串数字,正是直播机房里灵体小孩的死亡日期。

陆渊将U盘插入量子计算机,手机界面切换成符咒绘制模式。他用电竞鼠标在屏幕上画出完整的北斗七星阵,键盘组合键敲下的瞬间,《渡人经》病毒如金色潮水漫过所有硬盘。林墨的脸在数据流中露出解脱的微笑,化作万千光点托起蛊虫核心——那是块刻满傀儡术的明代硬盘,盘面上陆观海三字被刻得深可见骨。

小心身后！苏璃的耳机里爆出刺耳的灵界尖叫。许明轩的身影从阴影中走出,西装下掉出的不是血肉,而是层层叠叠的符纸。他抬手时,袖口滑落的纸人纹身与陈老拖把划出的符纹完全重合,而他的瞳孔里,正流淌着和直播小孩一样的数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