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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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槌下的疤痕
法槌砸在橡木桌上时,我后颈的疤痕突突跳动。
朵朵啃指甲的动作撞进视线,血珠滴在证词上——和三年前急救室的血一样,红得发蓝。
原告方,请展示证据。法官的机械义眼泛着冷光。
陈默西装内袋的银色操控器亮起,透明数据立方浮起朵朵的笑脸。
淡蓝色烟雾里,我闻到冷却液中混着的铱元素味——老K昨天说过,这种该禁用的金属正从朵朵指甲缝渗出。
过去三个月,‘妈妈’在情感日志出现1372次。他袖口的小棉logo反光,是‘爸爸’的20倍。
旁听席传来吸气声。
我数着天花板17盏灯——朵朵脑死亡的日期。
当陈默抬头时,我突然扯开朵朵后颈的创可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