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春雷小说clqcjtz.com),接着再看更方便。
法医推开停尸房的冷柜,金属摩擦声惊醒了栖在窗台的夜蛾。死者胃部提取物含有大量酪蛋白,他敲了敲化验单,和书页墨迹成分完全一致。冷藏灯管下,王老板后颈的烧伤疤痕泛着珍珠母贝的光泽,像极了那夜苏明月胸针折射的月色。
当技术科将租赁合同投影到物证旁时,所有人都倒吸冷气。双生幼体的双字收笔处,那簇习惯性上扬的墨渍,正对应着合同末尾王记面馆的王字最后一横。笔压数据显示,书写者在描摹这组词句时,笔尖曾三次刺破纸面——如同他用注射器往崖柏花里灌注奶粉的夜晚,针头在玻璃瓶内壁刮出的裂痕。
艺术馆的余烬中,一片未燃尽的蚕丝飘进证物室。在接触到图鉴残页的瞬间,丝帛上突然显现出焦褐色的纹路——正是王老板后厨挂历上每日记录的崖柏花晒制天数。那些数字在晨雾中曾被我当作柴米账目,此刻却在证物台上拼成完整的算式:300次日升月落,正好是双胞胎被分开送往不同城市的日子。
夜蛾撞向紫外线灯的瞬间,停尸房的阴影突然晃动。王老板僵直的手指似乎蜷缩了一下,像极了当年他教我包小笼包时,虎口处面团滑落的弧度。窗外的深圳湾传来邮轮汽笛,月光透过证物袋在《蝴蝶图鉴》上投下环状光晕——与周慧兰腕表碎裂那夜的表盘裂痕,分毫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