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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毒水的气味刺得鼻腔发疼,薄砚舟攥着病危通知单的指节泛白,监护仪规律的滴答声里,奶奶枯瘦的手突然抓住他的袖口。
舟舟,听说你在和便利店那个丫头……
老人气若游丝,浑浊的眼底却燃起焦灼的光,薄家联姻不是儿戏,你周叔家的女儿从哈佛回来……
够了！
薄砚舟突然单膝跪地,金属袖扣磕在瓷砖上发出闷响。
他俯身握住奶奶布满老年斑的手,掌心的温度几乎要灼穿皮肤：小时候我发高热,是小满背着我走了三公里山路找医生；我被竞争对手设计,是她连夜守在便利店帮我收集证据。
他声音发颤,喉结剧烈滚动,您总说要找个能护我周全的人,可这世上,只有她会为了我,敢在暴雨天爬上防盗网。
心电监护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护士冲进来的瞬间,薄砚舟固执地将脸埋进老人手心：孙儿不孝,但这辈子非她不娶。您要是不认,我就守着病房打一辈子光棍。
当奶奶虚弱的笑声混着氧气面罩的嗡鸣响起时,晨光正刺破云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