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1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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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了。
玻璃杯被重重摔在妆台上,褐色药粉在杯底沉淀。林挽歌认出那是治疗精神疾病的氟西汀,指尖触到杯壁时,忽然想起父亲坠楼前攥着她的手:挽歌,去傅家……找沉舟哥……
怎么怕我毒死你傅沉舟捏住她后颈,像对待一只待宰的猎物,林知夏杀了我母亲,你以为换张脸就能抵消罪孽
玻璃杯抵住她牙关,药粉混着铁锈味灌进喉咙。林挽歌呛得剧烈咳嗽,看见镜子里自己逐渐涣散的眼神,忽然想起十二岁那年,傅沉舟曾背着她跑过整条雨巷,那时他说:挽歌别怕,哥哥带你回家。
从今天起,你是我的妻子。傅沉舟扯过结婚证摔在她面前,钢印砸在林知夏的名字上,但记住,我要的是活人赎罪,不是死人解脱。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他离去时带起的风卷落了婚纱头纱。林挽歌捡起结婚证,看见照片上自己空洞的眼睛,忽然笑了——照片是三天前拍的,那时她还不知道,这纸契约将她推进怎样的深渊。
后颈的胎记突然灼痛。她摸出藏在胸针里的微型录音笔,按下开关时,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混着雨声:傅沉舟,如果你听见这段录音,我可能已经死了。其实我才是……
话音被剧烈的咳嗽打断。林挽歌看着镜中逐渐苍白的脸,想起刚才药粉的味道——那不是氟西汀,而是慢性毒药琥珀胆碱。原来从新婚夜开始,傅沉舟就没想让她活着走出傅家。
凌晨四点,她拖着婚纱走进浴室。热水冲刷着后背的红酒渍,却洗不掉傅沉舟指尖的温度。镜中倒影里,后颈的胎记在水汽中若隐若现,像极了傅家老宅里那幅《鸢尾花凋零》油画上的污渍——那是傅沉舟母亲坠楼时留下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