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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友纤细的手指覆上来时,林悦才惊觉自己正无意识地揉搓着照片。苏婉清的杏眼泛起心疼,她从帆布包里掏出薄荷糖：上周顾泽参加奥赛集训,我在实验室见过他盯着你的竞赛照片发呆。这句低语像颗石子投入深潭,林悦望着糖纸折射的光斑,想起顾泽后颈那抹火焰状的胎记。
次日清晨的阳光斜斜切进教室,顾泽宇的白球鞋踩在她的课桌上,校服领带歪斜得像条挑衅的蛇。听说我哥给你英雄救美他故意拖长尾音,将撕碎的草稿纸撒在她书包上,别以为攀上高枝就能麻雀变凤凰——
够了。金属笔盒砸在桌面的声响惊飞窗外麻雀。顾泽倚在门框,深蓝色校服下摆还沾着实验室的机油,镜片后的目光像淬了冰。他走向顾泽宇时,皮鞋踏在瓷砖上的声响,与林悦擂鼓般的心跳渐渐重合。
图书馆的冷气裹着油墨味扑面而来。顾泽抽出最里层书架的《量子物理史话》,泛黄书页间滑落半张旧照片——穿蓝白校服的少女站在领奖台上,背后模糊的身影竟戴着齿轮状的领带夹。别和他正面冲突。顾泽修长的手指按住照片,腕间绷带渗出淡淡血痕,顾泽宇最近在接触些不该接触的人。
接下来的日子,林悦总能在转角遇见顾泽。他有时倚在实验楼的消防栓旁调试怀表,有时在食堂多买份糖醋排骨放在她桌上。某个暴雨突至的午后,林悦抱着淋湿的书包冲进体育馆,正撞见顾泽单衣练钢琴。他指尖下流淌的《月光》突然走调,沾着水渍的琴谱上,用红笔圈出的正是她常错的题型。
当顾泽递来那本烫金封面的《高考压轴题精解》时,夕阳正把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林悦翻开扉页,钢笔字迹力透纸背：你解题时眼里有光。泛黄的书页间还夹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日期正是她八岁那年失踪的生日。
深夜的台灯下,林悦对着书里夹着的银杏叶发呆。手机突然震动,校园论坛跳出新帖：揭秘顾氏兄弟的隐秘往事,配图是她和顾泽在图书馆交谈的模糊背影。评论区瞬间沸腾,而她没注意到,窗外的雨幕里,顾泽宇举着望远镜冷笑,镜片后的瞳孔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第三章：家族的阴影
图书馆的落地窗外,深秋的银杏叶正打着旋儿飘落。林悦的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辅导书烫金的封面,顾泽留下的批注在阳光下泛着奇异的光。当苏婉清抱着一摞古籍重重落座时,惊起书页间藏着的银杏书签——那是顾泽上周偷偷夹在她储物柜里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