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泪水模糊了视线,晓妍看见母亲正用湿巾仔细擦拭弟弟的毛衣,嘴里念叨着：宝贝不哭,咱重新煮一碗。
窗外的烟花炸开时,晓妍蜷缩在储物间的草堆上。寒气顺着脚底往上爬,她数着墙上的裂缝,听见客厅传来弟弟放鞭炮的笑声。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口袋里攥皱的奖状
——
那是今天在学校得的
三好学生,此刻被体温焐得发潮。她把奖状贴在胸口,在黑暗中无声地流泪。
第二天是元宵节,母亲早早起床煮汤圆。晓妍站在厨房门口,看着母亲往弟弟碗里放了六个芝麻馅的汤圆,而自己碗里只有三个花生馅的。花生馅的便宜,女孩子别挑三拣四。
母亲头也不抬地说。晓妍刚咬一口,就被花生的霉味呛得直咳嗽,弟弟却在一旁炫耀：我的芝麻汤圆可甜了！
学校组织春游那天,晓妍看着同学们都带着零食和饮料,自己却只带了一个凉馒头。她躲在角落里啃馒头时,听见几个同学窃窃私语：晓妍怎么总穿旧衣服听说她爸妈重男轻女,把钱都花在弟弟身上了。
这些话像针尖一样扎进她心里。
更让她难过的是,弟弟总是仗着父母的宠爱欺负她。有一次,弟弟故意把墨水泼在她的作业本上,害她被老师批评。当她哭着向父母告状时,父亲却骂她：就知道欺负弟弟！你是姐姐,就不能让着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