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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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境反击
苏小糖蹲下身,借着路灯昏黄的光仔细查看传单。纸张粗糙泛着毛边,油墨印得歪歪扭扭,分明是小印刷厂的手笔。她攥紧传单,指甲几乎要将纸背戳穿——这已经是本周第三次恶意抹黑。
姐！不好了！苏小甜气喘吁吁地跑来,辫子散了一半,粮站的张会计说,有人举报咱们私囤粮油！
远处传来自行车铃铛声,三五个戴红袖章的人推着车朝这边赶来。苏小糖迅速将传单塞进围裙口袋,转身对妹妹耳语：去叫顾明诚,再把后院那袋麸皮带上！
苏小糖,有人举报你非法经营！带头的红袖章晃了晃手里的记录本,现在要检查你的库存！
各位同志辛苦了。苏小糖不慌不忙地打开库房,里面整整齐齐码着粮票兑换的面粉袋,最上面还压着供销社开具的收据。当红袖章的手电筒扫到角落时,她主动掀开草帘：这里是喂鸡的麸皮,您要是不信,我这就找兽医站开证明。
检查持续了半小时,最终一无所获。苏小糖送走红袖章,在门后发现半块带牙印的点心——正是她白天分给邻家小孩的绿豆糕。金镯在腕间微微发烫,她突然想起王美凤总爱在袖口喷廉价的茉莉香粉。
凌晨三点,顾明诚翻墙而入,怀里抱着个油纸包：查到了,传单是城西无名印刷厂印的,老板是赵德全的远房表亲。他展开纸包,里面是几块发霉的点心,还有这个,在糕点厂废墟找到的,和污蔑你的是同一种。
苏小糖将点心掰开,里面露出掺着木屑的馅料。她冷笑一声,从抽屉里翻出个铁皮盒：正好,我也有东西给你看。盒中躺着几根染着茉莉香的头发,正是今早打扫摊位时在传单旁捡到的。
明天赶集,咱们来个将计就计。苏小糖在纸上画了个摊位布局图,你去借台海鸥相机,再找几个老街坊作证。这次,要让造谣的人自己露出马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