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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尸间的焦尸集体撞破门墙,腐烂手掌按在陈默胸口。皮肤下的胎记疯狂游走,最终定格在心脏位置形成完整人面。陈默听见无数个自己在不同时空惨叫,1994年的山洪声与此刻的雨声重叠成毁灭交响曲。
换皮祭需要至亲自愿献祭。林玥的刀尖挑开他第一颗纽扣,露出锁骨处新生的胎记。陈默突然看清纽扣的材质——是妹妹失踪那晚视频里闪烁的骨雕,刻着青萝二字。
护士站的电脑突然自动播放监控录像：三分钟前,本该空无一人的急救室里,穿白大褂的陈默正将剥下的人皮覆在林玥腹部。而此刻他分明站在血河边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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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债血偿
停尸间的低温在暴雨夜凝结成霜,陈默的橡胶手套粘在焦尸手臂上,随着嘶啦一声,整块皮肤像保鲜膜般被撕下。焦黑指骨在墙面刻出甲骨文祭字时,他听见自己喉管里传出女声：青萝山的孩子,该回家了。
焦尸的胸腔突然炸开,一部屏幕碎裂的手机滚落在地。陈默解锁后瞳孔骤缩——外卖软件显示最新订单：青萝村祠堂·人面鼓维修服务,配送员姓名栏赫然是张建国,他三年前车祸死亡的导师。订单附带的照片上,青铜鼎内浸泡着数十张人皮,鼓面用胎血绘制的星宿图与护士人皮完全一致。
1994年的祭祀从未结束。林玥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她腹部诡异地隆起又凹陷,手术刀尖挑着一串铜铃——正是陈默妹妹失踪时戴的脚链。铃舌早已碳化,此刻却随着雷声共振,将陈默拽入记忆漩涡：
九岁的他蜷缩在祭坛供桌下,看着族老将姐姐的皮肤绷在鼓架上。鼓槌是妹妹的腿骨,每敲击一次,鼎中尸油便沸腾着爬上岸边焦尸。那些焦尸此刻正撞破停尸间门墙,腐烂手掌按在陈默胸口,皮肤下的胎记游走出青萝山方言：皮归皮,骨归骨。
陈默的白大褂被鲜血浸透,在地面汇成山脉纹路。林玥站在血河中央,子宫处的伤口涌出萤火虫般的绿光——每只光点都是村民焦尸的瞳孔。她撕开病号服,锁骨胎记已蔓延成完整人形,与陈默臂上游走的印记咬合成阴阳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