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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远翻过尸体,死者指甲缝里的盐晶泛着靛蓝:三日前刚调任的盐运使,竟已沾染冰焰盐毒。阿箐银针探入其鼻腔,耳后针孔...和赵东阳案一样的手法!
官船突然倾斜,成箱卷宗滑入运河。陆明远凌空抄住某本泛黄的《盐课志》,被撕去的扉页边缘残留着曼陀罗花粉——与李茂财指甲中的同源。沈砚之的雕刀突然抵住他后颈:陆先生可要尝尝被亲生父亲刀具贯穿咽喉的滋味
五更天光刺破浓雾时,陆明远在底舱找到青铜盐牢。阿箐的银剪撬开锈蚀锁扣,寒气裹着二十年前的哭嚎涌出。成排盐柱内封存着青鳞会遗孤,每个孩童掌心都攥着带编号的盐牌。
是炼人盐的账簿!阿箐的指尖拂过盐柱,冰焰盐簌簌剥落处显出密文。陆明远突然挥刀斩断某根盐柱,摔碎的盐壳里滚出具女尸——正是迷宫中的银剪妇人,此刻她手中攥着染血的《验尸录》。
沈砚之的狂笑震落盐屑:令尊剖验的第一个'人盐',就是这女人的胎儿!他掀开女尸衣襟,腹部的缝合线用冰焰盐捻成,在晨光中泛着诡谲的蓝。
官船突然剧烈震颤,底舱涌入的运河水将盐柱融成靛色毒雾。陆明远拽着阿箐撞破舷窗,望见沈墨白立在雾中乌篷船上,手中把玩的正是周知府的翡翠扳指。
家兄为这出戏排演了二十年。沈砚之咳着血沫,五大家主饮下的银鱼汤,每一勺都掺着至亲骨血炼的盐。他忽然将雕刀刺入心口,融化的盐晶里露出半块磁珏,该让水龙吟的终章奏响了!
阿箐腕间的血玉突然爆裂,临渊塔顶的铜钟自鸣九响。运河中央浮起青铜巨鼎,鼎身《盐铁论》的蚀痕正随血水显影,记载着五大家族贩私军械的铁证。
暴雨倾盆而至,陆明远在鼎内找到父亲的头骨。天灵盖上的刻痕与验尸刀完全契合,颅腔里塞着染血的《洗冤录》残页。阿箐抚摸着鼎耳处的青字刻痕,泪水融开盐壳,露出母亲最后的血书:
【丙寅年酉月望,陆仵作剖验青鳞遗孤三百具,取盐毒入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