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0/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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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换掉我的药就能赎罪我钳住他握刀的手腕,听见桡骨断裂的脆响。婴儿啼哭穿透防弹玻璃,走廊传来整齐的军靴踏步声。
松本突然大笑,金丝眼镜摔碎在血泊里。他撕开白大褂,腰间缠满雷管：大日本帝国的荣光...引爆器按下的瞬间,顾明舟扑上来咬住他喉管。
气浪掀翻手术台时,我抱住保温箱滚进消毒池。熊熊火光中,顾明舟的怀表飞到我脚边,表盖里嵌着的照片正在燃烧——穿学生装的分明是年轻时的松本,而他怀里抱着的女婴后颈有块青鸾胎记。
晨光刺破硝烟时,我在废墟里摸到半枚翡翠耳坠。怀中的婴儿睁开眼,瞳孔是罕见的孔雀蓝色。霞飞路飘来油条香气,穿列宁装的女学生跑过焦黑的樱花树,胸前的红领巾像极了当年姐姐旗袍上的血莲。
（尾声）
1950年深秋,外滩海关钟声里,我把翡翠耳坠埋进沈公馆旧址。穿公安制服的男人在梧桐树下驻足,桃花眼尾的疤痕与顾明舟如出一辙。黄浦江风掀起他手中档案,最后一页照片上,穿白大褂的松本正抱着婴儿站在圣玛利亚医院废墟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