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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中掺了西域苦杏仁。苏瑶突然抬高声音,染血的衣袖拂过案几。沾着酒液的碎瓷被她攥在掌心,锐痛让人清醒,诸位不妨细闻,这梅子酒本该清甜,此刻却带着涩味。
人群骚动起来,几位贵女用帕子掩住口鼻。五皇子玄色锦靴踏过酒渍,俯身拾起浸湿的信笺。盘龙火漆已化开大半,隐约露出三日后戌时几个小楷。
柳依突然抓住苏瑶的手腕,力道大得惊人:你如何知晓西域药材她袖中滑落的半截红绳手串擦过苏瑶伤口,正是相府暗卫的标记。
苏瑶心头剧震。前世她直到被拖去乱葬岗那日,才知柳依身边那个哑巴侍女竟是暗卫首领。此刻腕间刺痛反倒成了提醒,她顺势凑近柳依耳畔:姐姐可记得去岁乞巧,我们在护国寺后山见过一株双生菩提
那是柳依生母忌日独自垂泪的秘密。
你...柳依瞳孔骤缩,指尖的红绳手串忽然断开,朱砂珠子滚落满地。五皇子正要俯身去捡,却见三皇子用折扇轻点他肩头:五弟的玉佩穗子,倒是与柳姑娘的珠串颇为相称。
苏瑶看着滚到脚边的朱砂珠,前世记忆突然刺痛——柳依大婚当夜,正是用这串珠子勒断了她的喉咙。而此刻珠串散落的轨迹,竟隐约拼出个危字。
今日之事,原是我贪玩惹的祸。苏瑶突然屈膝行礼,鬓间碎发扫过染血的领口,这西域杏仁本是我遣人寻来做香料的,不想小厮错拿了药箱。她转向掌柜时,故意露出腕间狰狞伤口,醉仙楼修缮费用,明日苏府自会派人结清。
五皇子摩挲着信笺的手指顿了顿,突然轻笑:苏小姐这出戏,倒比南曲班子精彩。他玄色袖摆扫过柳依肩头,将那封未拆的信笺递还,柳姑娘日后可要当心,莫让贴身物件再遭了算计。
苏瑶看着柳依将信笺收入怀中时微颤的指尖,突然记起前世这个雨夜发生的另一桩事——三更时分,东市药材铺会走水,烧毁的正是西域商队寄存的货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