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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黄昏,乔晚裹着灰色大衣站在曾经的长椅旁。樱花树早已凋零,只剩下光秃秃的枝桠在风中摇晃。贺牧野匆匆赶来时,看到的是她单薄的背影,和脚边散落的几张打印纸——全是网络上的恶意评论。
我们暂时分开吧。乔晚转身时,睫毛上还沾着细碎的雪花,等你彻底处理好一切。贺牧野的瞳孔猛地收缩,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腕,体温透过羊绒大衣传来:你信我,我和她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那天我只是不想在公司门口引起骚动!
可是牧野,乔晚声音发颤,我看到叔叔在家族群里说,为了公司股价,希望你......她没说下去,只是轻轻挣脱了他的手。贺牧野望着她逐渐消失在暮色中的背影,第一次感到彻骨的恐惧——原来失去一个人,比想象中更痛。
接下来的半个月,贺牧野像困在牢笼里的野兽。他疯狂拨打乔晚的电话,得到的永远是冰冷的关机提示;他跑去她的公司,却被告知她已经离职;他守在她公寓楼下,等到的只有物业同情的目光。最后,他红着眼眶出现在乔家门前,却被乔父挡在门外。
晚晚不想见你,贺先生请回吧。乔父的声音像铁门般冰冷,门内隐约传来乔母的叹息。贺牧野倚在雕花铁门上,望着飘雪的天空,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犹豫给乔晚带来了多大的伤害。曾经那句就算乔晚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看她一眼的荒唐话,此刻像耳光般重重打在自己脸上。
深夜的贺氏集团顶层,落地窗外的霓虹在雨幕中晕染成模糊的光斑。贺牧野坐在堆满文件的办公桌前,面前摆着三个平板电脑,屏幕上跳动着林薇造谣的证据:与营销号的聊天记录、雇佣水军的转账截图,还有她与竞争对手私下会面的监控照片。他扯松领带,拨通了律师的电话:立刻起诉,我要让她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与此同时,贺牧野召开了新闻发布会。西装革履的他站在聚光灯下,身后的大屏幕上循环播放着林薇造谣的证据链。我与乔晚小姐的感情是真挚的,他目光坚定地直视镜头,任何企图破坏我们关系的行为,都将受到法律的制裁。他顿了顿,声音突然柔和下来:晚晚,我知道你在看。等我。
暴雨倾盆的夜晚,贺牧野握着私家侦探发来的地址,发疯般驱车前往城郊。山路因暴雨变得泥泞不堪,车轮陷进泥坑时,他毫不犹豫地弃车徒步。雨水混着汗水流进眼睛,荆棘划破了他的衬衫,他却浑然不觉,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找到乔晚。
当浑身湿透的他站在民宿门口,狼狈得像个流浪汉。乔晚打开门的瞬间,两人都愣住了。屋内的暖光映着乔晚红肿的眼睛,茶几上摆着他们的合照——那是在樱花树下拍的,照片里的她笑得灿烂,而他别扭地别开脸,耳朵却红得发烫。
贺牧野颤抖着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盒子,单膝跪在湿漉漉的地板上:乔晚,我知道错了。这些天我才明白,没有你的日子我根本无法呼吸。不管有没有联姻,我这辈子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