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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野放下牛奶杯。他想起自己行李箱里有个护腕,是大学打篮球时用的。我有个东西给你。他起身时碰倒了糖罐,砂糖洒在桌面上,在阳光下像细小的钻石。
那天下午,他们去了趟花卉市场。苏沐晴说房间里需要点活物,最后挑了盆据说很好养的小番茄。回程的地铁上,程野抱着花盆,苏沐晴翻着刚买的旧书。某个转弯,她因惯性靠在他肩上,洗发水的味道钻进鼻腔,是柠檬混着迷迭香的清新。
抱歉。苏沐晴慌忙坐直,耳尖微微发红。
程野盯着花盆里幼嫩的绿苗：它什么时候能结果
顺利的话,两个月吧。苏沐晴用指尖轻轻碰了碰叶子,到时候我们就能做番茄炒蛋了。
你会做番茄炒蛋
当然不会。她理直气壮地说,不是有你吗
程野笑了。地铁穿过隧道,车窗倒影里,他看见苏沐晴也在笑。周一早晨的科技园区像一台刚启动的巨型机器。程野站在电梯里,后颈还能感受到苏沐晴给他贴的退烧贴微微发凉。电梯镜面映出他苍白的脸色和皱巴巴的衬衫——他昨晚直接穿着它昏睡过去。
哟,程少爷终于舍得来了赵志明的声音从背后刺来。程野转身时太急,一阵眩晕袭来,他不得不扶住电梯壁。
组长,我上周五请过病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