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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突然抓住池年的手腕按在自己眼皮上,摸到了吗肿瘤正在吃掉我的视神经,像显影液吞噬空白相纸。
夜雨敲打窗棂的声音忽然变得震耳欲聋。池年感觉掌心下的眼睑在颤动,像即将溺亡的蝶。
五年来第一次,他主动说起那个雪夜——林悦摔碎他获奖的莱卡相机,说怀旧不能当饭吃。
可是小鱼,现在我想把所有的光都存进胶片。他轻轻拨开她被化学药剂黏住的刘海,在你完全失明前,让我做你的眼睛。
立秋那天,池年背着哈苏503CW出现在火车站。单小鱼戴着茶色墨镜,指尖抚过相机皮套上的磨损痕迹:这是你妈妈...
嗯,她临终前寄来的。池年按下快门,记录她嘴角转瞬即逝的颤抖,三十年前她用这台相机拍下安阳河上的萤火虫,现在该让它重新呼吸了。
他们沿着运河水系拍摄,单小鱼的导盲杖敲击青石板的声音逐渐与快门声形成和弦。
八
当她在沧浪亭突然停步时,池年立刻举起相机——她正仰头对着看不见的银杏树微笑,阳光穿透金黄的叶子在她脸上投下光之吻。
我闻到阳光的柠檬味了,她转动导盲杖,往左十步是不是有座石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