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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里姆洛克的视频通话请求,强制接入。卡顿的画面,嘈杂的背景（听起来像…碎纸机在处理堆积如山的文件）,和他额头上那道清晰可见的、像被什么东西狠狠烙下的字母F型伤疤（Fail考核失败者的印记）。
95…滋…WL！岩石般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还在磨蹭什么！数据这么难看！SOP是让你用来擦屁股的吗！那个该死的DES！稳定！听不懂！把你那点可怜的‘心智带宽’（王磊：操！连这个词都一样！）就不能用在‘核心痛苦指标’上吗！别让那些无聊的回忆和恐惧占用系统资源！我们需要的是稳定的、高质量的痛苦数据输出！一小时！SPS达不到8.5,我就亲自去7号池‘优化’你的感知神经！（王磊：‘优化’我猜就是加大电击剂量！）保证效率翻倍！
他威胁时,露出的獠牙缝里,似乎还卡着一丝…打印纸的碎屑
……SMART原则（又是这个！）！报告！立刻！
通话再次被粗暴挂断。系统提示：本次通话时长：47秒。沟通有效性评估：极低。扣除团队协作分0.5。下次请准备好汇报要点,提高沟通效率。（王磊无语：这锅也算我头上）
王磊悬浮在酷刑般的熔岩中,维持着那自虐般的姿态。主管的咆哮,糟糕的网络,强行摊派的报告,以及那句直击灵魂的心智带宽……
这一切,如此无缝地衔接了他生前的社畜日常。
他甚至开始下意识地调整呼吸节奏,试图找到能降低IFR指标的最佳频率。不是为了减轻痛苦,而是为了…让数据好看一点,避免再次被优化。
魂芯屏幕上,DES稳定性指标的波动曲线,开始呈现出一种…趋于平缓的、病态的规律性。SD值,极其缓慢地,降到了1.1。
警告图标,依旧是黄色,但闪烁的频率,似乎减弱了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