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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记本躺在主卧床头柜第三格,牛皮封面上的烫金字褪成暗褐色:1998。
这是母亲临终前反复念叨的年份,那时我七岁,本该无忧无虑的年纪,却因为一场火灾,成了人们口中的可怜孩子。
翻开日记本,纸页间夹着干枯的野菊花,花瓣一碰就碎成齑粉。
母亲的字迹工整秀丽,开头写着给我的小秋,可越往后越潦草,墨迹在小秋别怕后晕开一团,像滴泪的形状。
楼下突然传来拖沓的脚步声,木地板吱呀作响,我数着步数从玄关到楼梯口,共十七步——和母亲葬礼那天守灵时听见的步数一模一样。
幻觉,一定是幻觉。我喃喃自语,把日记本塞进帆布包。
手机在裤兜里震动,闺蜜陈薇发来消息:你确定要住那栋凶宅二十年前巷尾王阿婆就是在你家后院被砍断三根手指。
屏幕冷光映在墙上,恍惚间我看见镜子里闪过一抹白影,猛地回头,却只看见自己苍白的脸。
推窗通风时,墙根的青苔在月光下泛着微光。
那些不规则的斑块竟慢慢拼成回来两个字,我揉了揉眼睛,再看时又恢复成杂乱的绿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