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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看看显微镜周砚转身时,针织衫下摆扫过她的实验记录本,露出里面夹着的樱花标本——正是他校园卡里的那片。林小满慌忙合上本子,却被他眼尖地捕捉到：画得很像。
显微镜下的拟南芥细胞泛着蓝光,周砚的指尖贴上她的手背调整焦距：看这里,细胞壁的荧光标记。他的声音很低,带着实验室特有的专注,像不像你帆布包上的草莓刺绣
林小满盯着视野里的光斑,却忍不住注意他的指尖——比移液枪的操作更轻柔,指腹的薄茧擦过她的皮肤,像片羽毛轻轻拂过琴键。她闻到他身上的雪松味混着咖啡香,忽然想起贩卖机旁他递来的草莓汽水,铝罐上还带着他掌心的温度。
学长的实验记录册,可以借我看看吗演示结束后,她指着他放在台上的本子问。
周砚顿了顿,耳尖微微发红。林小满翻开封面,看见第一页贴着张泛黄的电影票根——《万物理论》,日期是去年春天。内页的速写从植物标本渐渐变成了人像：扎马尾的女孩在贩卖机旁踮脚,女孩抱着培养皿路过实验室,女孩在图书馆后门躲雨……
其实我……周砚伸手想合上本子,却被她握住手腕。樱花标本从本子里滑落,飘到显微镜的载物台上,与拟南芥的叶片重叠在一起。林小满看见标本背面的字迹：贩卖机旁的第3次偶遇,她的头发被风吹起,像株正在授粉的樱草。
培养箱的风扇发出轻微的嗡鸣,远处传来自动贩卖机的机械音。林小满抬头看他,发现他琥珀色的眼睛里盛着细碎的光,像显微镜下被放大的星空。而她知道,自己眼底一定也映着同样的光芒——那是两颗心在光谱的某个波段,终于找到了重叠的频率。
我也有东西想给你看。她摸出牛仔裤口袋里的U盘,金属外壳刻着小小的齿轮图案,是我用贩卖机的硬币轨迹,模拟的齿轮咬合模型。
周砚接过时,指尖擦过她的红绳手链,齿轮U盘与他的试管吊坠轻轻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阳光穿过温室的玻璃,在他们交叠的手上投下交错的影子,像极了正在运转的精密仪器。
拟南芥的幼苗在培养皿里轻轻摇晃,林小满忽然想起周砚说过的话：每个实验都需要对照组,就像我每次路过贩卖机,都需要看看你的侧脸,才能确定今天的阳光是否达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