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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顾好它们。他的声音混着雨声,却清晰得像显微镜下的细胞结构。林小满闻到他身上雪松与雨水交织的气息,突然想起他实验记录册里的雨天批注：雨水会放大植物的呼吸,也会放大某个人的心跳声。
她抬头看他,发现他耳后的红痣在雨幕中格外鲜明,像滴落在宣纸上的朱砂。而他的目光正落在她发顶的樱花上,睫毛微微颤动,像在测量某种精密的数据。
其实我……他们同时开口,话音被惊雷碾成碎片。林小满攥紧他的袖口,触到他腕间的胎记——那片小叶子在雨水的浸泡下泛着淡粉,像片即将舒展的新叶。周砚的手指下意识蜷起,触到她掌心的纹路,像触到了显微镜下从未见过的美丽纹路。
她踮脚吻他时,尝到他唇角的雨水——清冽中带着若有似无的薄荷味,与她口袋里的草莓软糖形成奇妙的共振。他手环住她的腰,指腹沿着她的脊椎轻轻摩挲,像在描绘一幅早已在心底勾勒过无数次的图谱。雨珠顺着他的下颌滴落,落在她锁骨处,激起细小的战栗,却比任何恒温箱都更温暖。
远处的樱花树在雨中轻轻摇曳,某片花瓣恰好落在周砚的睫毛上。林小满伸手替他拂去,指尖触到他眼睑的颤动,像触到了自己疯狂跳动的心脏。此刻的雨幕不再是阻隔,而是包裹着他们的温柔茧房,让时间慢得如同显微镜下缓缓流动的细胞液。
当呼吸终于分开时,周砚从口袋里摸出颗草莓软糖,糖纸在雨中发出细微的脆响。林小满看见糖纸上用防水笔写的字：雨天和草莓软糖,还有你,都是我的最优解。字迹被雨水晕开边缘,却比任何实验数据都更让她心动。
雨势渐小,图书馆的玻璃幕墙映出两道交叠的影子。林小满望着周砚被雨水浇透的白大褂,忽然想起他说过的话：每个齿轮都有自己的轨道,但偶尔也需要一场雨,让彼此看见更真实的模样。
她笑起来,将剩下的半颗草莓软糖塞进他嘴里。甜味在两人之间蔓延,混着雨水的清冽,酿成了记忆中最独特的味道。远处的自动贩卖机在雨后的阳光中闪烁,像极了他们初次相遇的那个春日,而此刻的心跳,早已在雨幕中找到了属于彼此的频率。
第四章：实验室的晨昏校准
梅雨季节过后,实验室的窗台摆满了林小满从贩卖机旁捡来的空汽水罐,每个罐子都被她改造成了小花盆,种着周砚培育的变异多肉——叶片边缘泛着草莓红,像被谁偷偷舔过一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