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3/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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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机在口袋里震动,是甲方发来的消息：苏设计师,顾总突然要求终止合作我手指一颤,粥险些泼出碗沿。顾沉抬头看向我,目光里藏着不易察觉的紧张：先吃饭。他接过碗,用勺子吹凉白粥,项目的事我会处理。

出院那天,顾沉的迈巴赫停在医院门口。小糖兴奋地扑进后座,却突然指着后视镜尖叫：妈妈快看！彩虹！我顺着她的手指望去,车窗上不知何时贴满了彩虹贴纸,阳光折射出细碎的光斑。顾沉发动车子,侧脸在光影中忽明忽暗：小糖说最喜欢彩虹。

游乐园的旋转木马亮如白昼,小糖坐在粉色独角兽上挥舞着手臂。顾沉站在围栏外仰头看她,嘴角始终挂着温柔的笑。我抱着棉花糖站在旁边,看着他掏出手机连拍十几张照片,相册命名是我的小公主。夜风卷起他的衣角,我闻到若有若无的雪松香,突然想起周明远发来的彩信。

去坐摩天轮顾沉突然开口,指向远处缓缓转动的巨型轮子。小糖已经欢呼着跑向入口,我犹豫着点头。轿厢缓缓上升,城市灯火在脚下铺成金色的河流。小糖趴在玻璃上数星星,顾沉却从西装内袋掏出个丝绒盒子。

钻戒在灯光下璀璨夺目,六爪镶嵌的粉钻像凝固的晚霞。念念,他单膝跪地,声音带着细微的颤抖,四年前我错过了守护你的机会,这次......话未说完,小糖突然指着窗外尖叫：妈妈！那里有烟花！

绚烂的烟火在夜空炸开,顾沉的告白淹没在震耳欲聋的爆炸声中。他无奈地笑了笑,将戒指套在我无名指上：先欠着你一个正式求婚。小糖扑进他怀里,父女俩额头相抵,画面美好得如同童话。而我望着无名指上的戒指,突然想起林悦举着验孕棒的照片,胃里泛起阵阵酸涩。

深夜,小糖在客房熟睡后,我站在落地窗前发呆。手机在床头柜震动,是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画面里,顾沉和某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激烈争吵,红酒泼在波斯地毯上。你别忘了我们的约定！男人怒吼,扳倒苏氏只是第一步,苏念不过是颗棋子！

浴室传来水声,顾沉裹着浴巾走出来,发梢还滴着水珠。他伸手想抱我,我却本能地后退。他的手僵在半空,目光扫过我手中的手机：不是你看到的那样。我冷笑出声,泪水模糊了视线：所以你接近我,到底是为了复仇,还是真心

突然,小糖的哭喊从客房传来。我们同时冲向房间,发现女儿蜷缩在床头,浑身发抖。妈妈......有怪兽......她泣不成声,额头滚烫。顾沉立刻抱起她冲向医院,警笛声在雨夜中格外刺耳。急诊室的红灯亮起时,他在走廊来回踱步,领带被扯得歪斜。

是急性肺炎,需要立刻住院。医生摘下口罩,最近流感爆发,孩子免疫力太低。我瘫坐在长椅上,顾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怪我,不该带她去游乐园吹风。他的手指抚过我冰凉的手背,念念,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