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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潭黑水喷涌而出,王崇山的紫袍瞬间结满冰凌。惊鸿看着那张因窒息扭曲的脸——七年前就是他带兵屠了沈家满门,将父亲的头颅悬在城门示众。
混乱中,她突然对上一双漆眸。
燕临川不知何时站在了戏台左侧,玄铁护腕正抵着她拨弦的右手。他掌心的温度穿透冰蚕丝手套,惊得她险些碰断琴弦。这个距离,能闻到他衣襟间熟悉的沉水香,混着血腥气。
傀儡师不戴面纱,是等着被认出来么他声音轻得像雪落剑锋,左手却已按在剑柄。
沈惊鸿反手勾住他的蹀躞带,朱唇贴近他耳侧:摄政王不碰女色,倒是喜欢摸琴师的手指尖银丝骤然绷紧,冰场中幸存的傀儡突然暴起,将逃窜的官员踹回冰窟。
檐下骨铃突然疯狂震颤。
这声音......竟与青铜棺钉凿声一模一样。沈惊鸿后颈的凤凰毒疤突然灼烧起来,七年前被活埋的窒息感顺着脊柱攀爬。燕临川的剑鞘重重压住她肩头:你的傀儡在哭。
她这才发现傀儡眼中淌下血泪——方才引爆的机关火雷,竟烧融了她们琉璃制的眼珠。残破的瞳孔里,映出燕临川左眼那道旧疤,像朱砂描就的泪痕。
真可惜。她笑着扯断琴弦,这般绝色,合该配我的青铜棺。
最后一根银丝崩断的刹那,惊鸿旋身跃上飞檐。燕临川的剑气削断她一缕青丝,却斩不断漫天飘落的傀儡残肢。那些镶着金箔的指节跌入冰窟,很快被黑水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