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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抬头看着夜空,雨水打在脸上,混着泪水滑落。三年了,我终于等到了反击的机会。顾延辞,林诗柔,你们给我的羞辱,我会加倍奉还。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
2
暗处的利刃
台灯的光晕在稿纸上晕染成圈,我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脑部血管造影图,鼠标滚轮吱呀作响。后颈的肌肉酸痛得像被人拿钝刀来回割,可手指还在机械地标注病灶位置——这是今晚要完成的第三篇医学论文。三年来,每个顾家没人记得的深夜,我都把自己埋在这些带着福尔马林味道的文字里。
叮!手机突然震动,加密软件的提示音像毒蛇吐信。苏铭发来的文件躺在对话框里,带着刺目的红色感叹号。我扯松睡袍领口,冰凉的金属锁骨链贴着皮肤,那是第一次主刀成功后大哥送的礼物。密码输入到第三位数时,手指突然开始发抖。
照片跳出来的瞬间,我差点把手机砸在键盘上。林诗柔她爸举着香槟杯,油光满面的脸上堆着笑,对面坐着的正是顾氏最大的竞争对手。背景里水晶吊灯的光影扭曲成鬼脸,他无名指上那枚翡翠戒指,和上周林诗柔在宴会上炫耀的一模一样。
妈的!我狠狠踹了桌腿一脚,疼得倒抽冷气。苏铭的语音紧接着弹出来,带着电流杂音:小晚,监控显示他们最近密会七次。林家打算趁着顾氏资金链松动,联合外人吞了公司……你不过是他们丢出来的弃子。
血液冲上头顶的瞬间,我听见太阳穴突突直跳。抽屉被我扯得发出刺耳的声响,离婚协议安静地躺在最底层,纸角已经被我攥出褶皱。顾延辞的名字栏空着,像张咧开的嘲笑的嘴。三天前他在宴会上说别丢人现眼时,喉结滚动的模样突然清晰得可怕——原来从始至终,我都是棋盘上随时能被吃掉的卒子。
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起来了,噼里啪啦砸在玻璃上。我抓起手机想给大哥打电话,却在拨号界面停住了。苏砚要是知道这些,恐怕明天就能带着人把林家祖坟刨了。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血腥味在舌尖散开,我对着黑暗轻声说:这次,我要自己来。
晨光把窗帘染成诡异的橘红色时,我站在衣柜前。指尖抚过那些被冷落的礼服,最后停在那件黑色露背长裙上。丝绸滑过皮肤的触感让我想起手术室里冰凉的手术刀——锋利,致命,由我掌控。化妆镜里的女人眼尾挑着锐利的弧度,口红涂得比那天被红酒弄脏的裙子还要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