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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雷劈开云层时,前院忽然传来争执。十八位白发医者围住诊案,为首的杜老先生正举着我修补的《济阴纲目》残本:宋娘子修复的这张安胎方,正是我杜家失传百年的...
沈砚之突然将我拦腰抱起,鸦青长衫扫落案头脉枕:内子畏苦,还请诸位将汤剂制成糖画。他腕间沉香珠垂落,十二道红丝线悄然缠上我脚踝——是昨夜我翻身时蹬散的安胎绳。
暴雨叩击琉璃瓦时,望见厢房堆满红木箱笼。杜家祖传的紫铜药吊子与苗银拔罐摆在一处,最里间的樟木箱渗出药香——竟是我阿娘陪嫁的药碾,十年前被典当行收走的旧物。
沈砚之,我扯住他暗绣回纹的衣领,你翻遍江南当铺,就为找这个
他低头咬断我颈间红绳,和田玉平安锁坠进掌心:何止江南。温热的唇印上锁骨旧疤,陇西收药时遇见位老掌柜,说他二十年前经手过宋氏医箱。
暮色漫过花窗时,杜老先生呈上朱漆诊箱。掀开隔层的瞬间,《女科辑要》残页如蝶纷飞——那分明是阿娘临终前焚毁的手札,页脚却多出沈砚之的批注:【已验方三百,配比改良十一处】
少夫人请看。杜老展开卷泛黄的婚书,沈氏族徽旁印着宋氏医家朱砂章,光绪年间,沈家太夫人难产,正是宋家姑祖母施针救下的。
沈砚之忽然将合卺酒浇入药炉,火焰窜起青紫色。他自灰烬中拾出枚熔化的金锁片,赫然是我们大婚时佩戴的同心锁:当年典当行熔了宋家旧物打金器,我便把整座熔炉买下了。
更鼓声惊飞夜鹭时,他正用艾草灰替我染指甲。东厢忽然传来捣药声,三十位药童齐诵《达生歌》。我望着廊下新悬的琉璃药瓶,每个都盛着不同月份的安胎药材,在月光里流转如星宿。
宝宝的小名...他忽然将耳朵贴在我腹间,唤作『补阙』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