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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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焰在挡风玻璃上炸开的瞬间,徐曦月的尖叫撕裂了越野车密闭的空间。陆战浑身是血地从尸堆里滚出,后背的战术背心被抓得支离破碎,暗红色的血痕顺着布料撕裂处蜿蜒而下,在雨水冲刷下泛着诡异的光泽。徐曦月几乎是将他拽进车内,手指触到他背部伤口时,隔着潮湿的布料仍能感受到滚烫的温度。
快走!陆战将染血的酒精瓶狠狠砸向追来的丧尸,玻璃瓶碎裂的脆响中,汽油在地面铺展成一条燃烧的丝带。张强猛踩油门,越野车发出野兽般的轰鸣,车头撞开报废校车时,金属扭曲的声响混着丧尸头颅被碾碎的爆裂声,如同一场扭曲的交响乐。后视镜里,那片火海映出诡异的景象——几只丧尸在火焰中扭曲变形,原本迟缓的动作突然变得敏捷如豹,它们顶着燃烧的躯体追出百米,直到被后续的丧尸群吞没。
它们在进化。徐曦月的声音发颤,手电筒光束扫过陆战后背的伤口。消毒水喷洒在伤口的瞬间,陆战的身体猛地绷紧,喉间溢出压抑的闷哼。她发现那些抓痕边缘泛着诡异的青灰色,仿佛有细小的血管在皮肤下蠕动,伤口需要处理,可能有感染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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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战按住她颤抖的手,军刺挑开浸透血水的绷带:没时间了。看仪表盘,油箱最多撑到环城高速。他转向张强,目光如炬,还记得你说过的地下配电室吗那里有备用发电机,也许能找到汽油。
暴雨不知何时停了,残月透过破碎的云层洒下冷光,将城市染成青灰色的鬼域。越野车拐进电力公司大院时,轮胎碾过满地的碎玻璃,发出细碎的脆响。徐曦月突然抓住陆战的胳膊,医用手电筒的光束扫过配电室铁门——门缝里渗出黑色黏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磷光,如同某种活物的涎水,正缓缓向四周蔓延。
退后!陆战的军刺还未出鞘,铁门轰然炸裂。一只浑身长满肉瘤的巨型丧尸扑了出来,它的皮肤下隐约可见跳动的血管,腐烂的嘴里伸出三根分叉的舌头,每根都足有半米长,末端布满吸盘,在空气中诡异地扭动。
是母体!张强的声音充满恐惧,手中的扳手握得太紧,指节泛白,它们开始产生变异体了!这些东西会指挥尸群,还会保护巢穴!
徐曦月迅速掏出解剖刀,在掌心划开一道口子。血腥味瞬间弥漫,母体丧尸立刻转向她,三根舌头如毒蛇般射来。陆战的军刺及时挡在她面前,金属碰撞的火星溅起,他瞥见母体腹部凸起的肉瘤正在蠕动——那里包裹着数十个婴儿大小的卵囊,透过半透明的薄膜,隐约可见里面蜷缩的畸形生物。
烧了它!陆战将最后半瓶酒精泼向母体,徐曦月的打火机几乎同时点燃。蓝色火焰中,母体发出刺耳的尖啸,声波震得人耳膜生疼。它疯狂撞向储油罐,厚重的金属罐体在撞击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裂痕如蛛网般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