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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雀令突然化作齑粉,青冥山巅传来九声钟鸣。景珩心口的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苏婉兮腕间却浮现出与他后颈相同的奴印。
当年你饮的根本不是鸩酒。景珩指尖抚过她眉心血痕,是我用朱雀令主身份,向青冥山换的共生契。
玄武门外忽然响起山呼海啸般的万岁声,侥幸逃生的老臣们捧着真正的传国玉玺蹒跚而来。苏婉兮望着玉玺缺角处镶嵌的血玉,终于明白父亲书房那本《匠作录》里以情补天的深意。
景珩将断簪别回她发间时,三千青丝尽成雪。太液池水突然倒灌苍穹,在晨曦中凝成巨大的合卺杯影——这本是苏珩为爱女大婚准备的吉兆,如今却成了镇压邪祟的最后封印。
萧氏皇族欠苏家的,我来还。景珩笑着握住她执剑的手,剑尖调转刺穿彼此心口,只是这杯合卺酒,终究是迟了三年......
血雨倾盆而下时,青铜碑轰然碎裂。史载承平三年冬,九皇子与苏氏女共殉太液池,三千阴兵化鹤西去。唯新帝登基那日,有白发药人自南疆来,在宫墙下种了十里红芍——正是当年苏婉兮及笄宴上,少年皇子藏在药囊里的聘礼。
(终章·红芍辞)
永昌元年春,新帝萧景珏开科取士。放榜那日,朱雀大街尽头的无名碑前,总有举子看见白发男子执伞而立。碑上无字,只刻着半枚浸在药香中的血玉,细看能辨出婉字残痕。
更夫老周说每逢雨夜,能听见太液池底传来金石相击之声。曾有胆大的侍卫潜下去,捞上来半截青冥剑,剑穗上缠着褪色的红绳——正是苏家女儿及笄时惯用的双股结。
钦天监最老的掌簿醉后吐真言,说承平三年的殉情日其实该是惊蛰。那日他亲眼见青铜王座上开出并蒂芍药,两朵花蕊里各凝着滴不死血,被南疆来的药人收进玉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