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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周砚之打断她,声音轻得像雾岛的海风,当年伯母发病时,是我陪她去的医院。她攥着我的手,说'别告诉小月我撑不住了'。他的瞳孔映着壁灯的暖光,眼底翻涌着疏月读不懂的情绪,后来沈砚辞赶到,抱着你在走廊哭了整夜,直到你退烧。
疏月猛地抬头,撞见他眼中的痛楚。原来那些被她遗忘的碎片,都被他小心地收在记忆深处。她忽然想起,七年前那个暴雨夜,她在医院醒来时,床边摆着两束花：一束是沈砚辞的百合,另一束是周砚之的小雏菊。
砚之,你为什么......
因为我喜欢你。他说得直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般自然。疏月手中的勺子当啷掉进碗里,溅起的粥汤烫到指尖,却比不上他眼中的灼热让她心悸。
空气突然凝固。窗外的雨势骤然变大,雨点砸在玻璃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周砚之从口袋里掏出个小盒子,里面躺着枚精致的银戒,戒面刻着细小的椿树纹路：这是我亲手做的,雾岛的椿树开花时,我就想送给你。
疏月的思绪乱成一团。她想起周砚之的咖啡馆叫椿屿,想起他总是在她需要时出现,想起他看她时那温柔得能滴出水的眼神。可她的心里,还住着另一个人。
砚之,我......
手机突然响起,是沈砚辞的来电。疏月看着屏幕上跳动的名字,喉咙发紧。周砚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他走到门口又回头,声音低哑,有些事,错过了就真的错过了。
房间重新陷入寂静。疏月接通电话,沈砚辞的声音带着明显的焦虑：疏月,你没事吧唐念她......
我没事。疏月打断他,砚辞,我们以后别再见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