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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天雄的狂笑随着地宫的崩塌传遍四野:傲氏血脉不灭!然而,随着他的笑声落下,枭城也在这场灾难中彻底沦为废墟。
第四章
弑父
玄武岩密室中,腐臭与朱砂的气息交织弥漫,令人作呕。九具青铜棺在血池上方轻轻摇晃,恍若不祥的摇篮。傲惊鸿的银枪狠狠刺破第七具棺椁,腐肉剥落的声响像极了母亲梳头时扯断发丝的声音,每一声都如针般刺痛他的心。他死死攥住那片朱砂裙裾,布料上的金线绣着的,竟是月族的新月图腾。
父亲需要心脏时,月族刚好灭族。傲惊鸿的声音带着铁锈味,仿佛喉咙被鲜血哽住,母亲的嫁衣,是用月族公主的寿衣改制的。
傲云龙突然踉跄着扶住石壁,刀柄上的鸳鸯绦缠住了他的手腕,勒出深深的痕迹。十年前母亲将这对绦子系在他和白羽腰间,笑着说:等你们长大了,要互相照应。而此刻,地底传来的笛声竟与母亲哼唱的摇篮曲莫名重合。那熟悉的旋律,此刻却仿佛是来自地狱的召唤,让他的心中充满了痛苦和挣扎。
三百死士破土而出的瞬间,傲白羽看见他们额间的新月疤在滴血。为首的死士捧着染血的襁褓,嘶吼着将襁褓掷向傲天雄:还我女儿命来!襁褓散开,露出半块玉佩——正是母亲临终前紧握的遗物。
傲天雄撕开胸膛时,紫黑色的心脏竟在吟唱古老的祝祷词。长生不老他的笑声震落头顶钟乳石,不过是用你们的命,续我的梦。傲白羽望着父亲心口蠕动的蛆虫,突然想起《兵甲谱》扉页的批注:权力是最甜的毒药,亦是最狠的诅咒。那一刻,他深刻地领悟到权力的可怕,它能让人疯狂,亦能让一个家族走向毁灭。
第五章
暗夜密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