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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舒蜷在榻上,看着他喉结滚动,像被人掐住脖子的鹤。
她的血还在渗,将锦被染成暗褐,像极了太子妃出殡那日,宫道上未化的残雪浸了血。
为什么不早说他突然扑过来,抓住她染血的手腕,为什么要替她瞒着
云舒望着他泛红的眼尾,想起十年前东宫梅树下,太子妃替他擦泪的模样。
那时她才八岁,捧着药箱站在廊下,看阿宁用帕子沾了梅花露,轻轻按在他眼角:阿珩莫哭,我只是去得早些,又不是不回来了。
如今他的泪滴在她手背上,烫得她想缩手,却被他攥得死紧。
你疼吗他突然问,声音哑得像破了的埙,方才喝药时,疼吗
云舒扯了扯嘴角,用染血的指尖在他掌心画了个疼字。
十年了,从梅花烙烫上肩头那日起,她哪日不疼可他现在才问。
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常公公掀帘进来:陛下,太后召您去慈宁宫,说......说沈大人的案子有了新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