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0/2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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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眉,你愿意嫁给我吗我想和你一起走过未来的每一个春夏秋冬,一起创造更多的美好回忆。张洛川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石眉泪流满面,她用力地点点头,我愿意！
不久后,他们举办了一场盛大而温馨的婚礼。亲朋好友们齐聚一堂,共同见证了他们的幸福时刻。在亲朋好友的祝福声中,石眉和张洛川相拥而吻,他们的爱情故事,终于迎来了一个完美的结局。
石眉离去后的深夜,张盘瘫坐在空荡的客厅里,黑暗如潮水般将他淹没。月光透过纱帘,洒在满地散落的啤酒罐和烟头之上,泛着冷寂的光。手机屏幕在黑暗中忽明忽暗,他机械地刷新着石眉的朋友圈,像溺水者徒劳地抓取最后一根稻草。直到页面突然显示该内容已不可见,那一瞬间,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心底轰然倒塌。他愤怒地将手机砸向墙壁,玻璃碎裂的声音在寂静中格外刺耳,飞溅的碎片如同他破碎的生活,散落一地,再难拼凑完整。
此后的日子,张盘的生活如同被狂风肆虐的航船,彻底偏离了正轨,陷入混乱的漩涡之中。工作上,迟到早退成了家常便饭,他的眼神总是游离涣散,注意力完全无法集中。在重要的会议上,其他人都在激烈讨论项目方案,他却盯着窗外的飞鸟出了神,领导严厉的批评声在耳边回荡,他却充耳不闻。终于,在一次负责核心项目时,因他的疏忽出现了重大失误,数据的错误导致公司签订的合同被迫终止,直接造成了巨大的经济损失。这一次,他被毫不留情地降职,从曾经风光的部门主管,变成了普通员工。同事们看他的眼神中,满是失望和不满,曾经称兄道弟的伙伴也渐渐与他疏远,仿佛他身上带着某种令人避之不及的瘟疫。
感情生活更是一片狼藉。失去石眉后,他试图用新的恋情填补内心的空虚,在各种社交软件上疯狂地与不同的女孩搭讪约会。每一次约会,他都表现得热情似火,带女孩去高档餐厅,送昂贵的礼物,可在短暂的欢愉过后,孤独和空虚却如潮水般将他淹没。那些女孩不过是他排遣寂寞的工具,他的心里始终住着石眉的影子,无论怎样努力,都无法将其抹去,却又固执地不愿承认自己的失败。他开始频繁出入酒吧,在震耳欲聋的音乐和刺鼻的酒精味道中寻找慰藉。在酒吧昏暗的灯光下,他与陌生女子暧昧不清,举止轻浮至极,为了争抢卡座、为了几句口角,多次与其他客人发生冲突。有一次,甚至在酒吧门口大打出手,酒瓶碎裂的声音和人们的尖叫声中,他被警察带走,进了派出所。他的父母得知他的所作所为后,连夜从老家赶来,看到儿子这副堕落的模样,母亲痛心疾首地哭泣,父亲气得浑身发抖,颤抖着举起的拐杖最终却无力落下。面对父母的苦口婆心,他不仅没有丝毫悔改之意,反而对父母恶语相向,转身摔门而去,把自己封闭在自暴自弃的世界里,越陷越深。
霓虹闪烁的酒吧成了他的第二个家,那里充斥着欲望与放纵。某个醉醺醺的夜晚,张盘将新认识的女孩按在卡座角落,酒精麻痹下的他眼神迷离,在亲吻时却突然喃喃喊着石眉的名字。女孩愤怒地推开他,刺耳的玻璃碎裂声随之响起,他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几个男人拖出酒吧。脸上挂彩的他倒在地上,却仍对着围观人群叫嚣：我有的是钱！谁都能代替她！声音中带着破罐子破摔的疯狂。警笛声由远及近时,他蜷缩在警车后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鲜血渗出,仿佛要把内心的空洞剜出,可即便如此,也无法减轻他心中的痛苦。
深夜的老宅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张盘的母亲举着手机,声音哽咽地哭诉他在派出所的荒唐事,电话那头传来警察严肃的训诫。父亲坐在一旁,沉默不语,只是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烟雾缭绕中,是一个父亲对儿子深深的失望与无奈。张盘踹开家门夺路而逃,脚步踉跄地在街头游荡。当他走到巷口时,撞见了石眉常去的花店。橱窗里那束白玫瑰静静地绽放着,纯洁而美好,突然刺痛了他的眼睛。他仿佛看到了石眉捧着花束时,眼底盛着的温柔星光,那是他曾经拥有却又亲手毁掉的美好。这一刻,所有的情绪在他心中翻涌,他发疯般冲向花店,砸烂玻璃,尖锐的玻璃划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混着花瓣在水泥地上蜿蜒,宛如一幅凄惨的画,诉说着他的悔恨与绝望。
花店老板的尖叫声划破夜空,张盘却像被钉在原地,望着满地狼藉,血珠顺着指尖滴落在白玫瑰的残瓣上,晕开一朵朵诡异的红梅。警笛声再次响起时,他突然清醒过来,踉跄着逃离现场,在小巷的阴影里剧烈呕吐。胃里翻涌的不仅是酒精,还有那些被他刻意遗忘的回忆——石眉曾小心翼翼地将玫瑰插进玻璃瓶,笑着说闻到花香就觉得日子都变甜了。
第二天,张盘顶着宿醉的头痛去上班,却在公司楼下看到贴着寻找肇事者的告示,花店老板把监控画面打印出来,上面他狰狞的脸清晰可见。同事们交头接耳的窃窃私语如芒在背,就连平日里关系不错的前台小妹,递文件时也刻意避开他的目光。午休时,人事经理把他叫进办公室,桌上摆着一叠厚厚的投诉记录和医疗赔偿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