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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惊鸿一瞥
九月的阳光透过礼堂的彩绘玻璃,在新生们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程昱站在主席台侧边,第三次整理衬衫领口。作为学生会副主席,他早已习惯在众人面前发言,但今天却莫名有些紧张。
下面有请学生会代表程昱同学发言。
掌声响起,程昱深吸一口气走上台。台下是黑压压的一片,上千名新生整齐地坐着,大多数人都低头玩手机,只有零星几个在认真听讲。他的目光无意间扫过第三排靠走道的位置,然后整个人僵住了。
那里坐着一个穿浅蓝色连衣裙的女生,阳光正好落在她半边脸上,勾勒出精致的侧脸轮廓。她正低头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睫毛在脸颊上投下细小的阴影,嘴角微微上扬,似乎对演讲内容很感兴趣。
程昱感到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一下。
呃...各位老师、同学,大家好。他匆忙开始演讲,却发现自己准备好的开场白全忘了。那个蓝裙子女生此时抬起头,好奇地看向他。四目相对的瞬间,程昱看到她有一双小鹿般清澈的眼睛。
接下来的十分钟是程昱人生中最漫长的演讲。他机械地念着稿子,目光却总是不自觉地飘向第三排。女生听得很认真,时不时点头或记笔记,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成了演讲者眼中的全部风景。
谢谢大家。程昱鞠躬下台,后背已经出了一层薄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