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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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从哪弄来的我扣住她颤抖的手腕。前世私家侦探调查报告里提到,林母自杀前三个月曾频繁出入精神疗养院。而此刻林夏薇眼中翻涌的黑暗,与尸检照片上她手腕交错的旧伤突然串联成可怕的线索。
走廊尽头传来脚步声。林夏薇突然凑近我耳边,温热的呼吸裹着血腥味：顾承宇,你刚才打架的样子...不像第一次杀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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锈蚀的怀表
林夏薇的虎牙擦过我耳垂,像毒蛇的獠牙刺入神经。医务室走廊的穿堂风突然静止,消毒棉球滚落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我本能地后仰,后脑勺撞上铁皮柜发出巨响。
小心！校医端着托盘冲进来,碘酒泼洒在地面形成诡异的图腾。林夏薇已经退到窗边,逆光中她的轮廓泛起毛边,像是老式电视机信号不良时的噪点。
我弯腰捡录音笔时,袖口蹭过她冰凉的指尖。2003年的秋日阳光透过窗棂,在她睫毛下投出蛛网般的阴影。这个角度与停尸房白布掀开时的画面重叠,我忽然意识到她此刻的站姿与尸检照片完全一致——左脚微踮,右手蜷在胸前。
你们两个！教导主任的怒吼震得玻璃发颤,早读时间在医务室...他的训斥戛然而止,镜片后的眼睛死死盯着我手中的录音笔。那瞬间我捕捉到他颈侧跳动的青筋,像是看到什么洪水猛兽。
林夏薇突然剧烈咳嗽,指缝间渗出暗红。校医掀开她校服下摆的瞬间,我倒抽冷气——少女纤细的腰腹间缠绕着渗血的绷带,伤口形状竟与2017年贯穿她腹部的钢管截面完全吻合。
又去喂野猫了校医熟练地拆换纱布,我却注意到她医药箱底层压着的报纸。2004年3月15日的《南华晚报》,社会版头条赫然是《女高中生夜店坠亡疑云》,配图马赛克下隐约可见六瓣梅花胎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