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9/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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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顾承宇的残躯突然抽搐着站起,他胸口梅花烙印开始逆向旋转：2003年9月21日...基因实验室...他的声带发出电子杂音,林晚秋的胚胎...被污染了...
这个名字如雷霆击中天灵。林晚秋是林夏薇母亲的名字,而2003年9月21日正是她自杀的日期。我突然明白那些录音笔里的惨叫属于谁——不是家暴,是人体实验的惨叫。
林夏薇的机械义眼突然爆出火花。她疯狂撕扯着血色锁链,腹部齿轮伤口里伸出钻头状武器：你们不该唤醒母本意识！钻头刺向我眉心的瞬间,少年残躯突然扑过来挡住。
飞溅的机油糊住视线前,我看到少年用口型说：去找2003年的...他的身体被钻头绞成金属与血肉的旋涡,最后爆开的胸腔里,一颗锈蚀的怀表心脏正在显示倒计时——00:09:21。
5
母本方程式
怀表心脏的电子蜂鸣穿透耳膜,我攥着少年残存的机械手指扎进时空旋涡。2003年的消毒水味道从裂缝渗出,混着林夏薇机械义眼烧焦的塑料味。在意识消散前,我听见无数个她的声音在时间轴上共振：你永远逃不出莫比乌斯环。
睁开眼时,后颈的灼痛变成了实体化的血珠。我趴在某间实验室的通风管道里,下方传来熟悉的茉莉香——二十岁的林晚秋正对着培养舱记录数据,她后颈的梅花胎记缺了第六瓣。
047号出现排异反应。她的钢笔尖戳破实验报告,S.W.基因序列在第八小时发生突变...突然响起的警报声震落她手中的相框,照片里穿白大褂的男人抱着婴儿微笑——那男人长着我的脸。
培养舱蓝光骤然增强。我看见漂浮在营养液中的胚胎正在快速发育,婴儿面部的骨骼结构在十五秒内走完十五年生长周期。当那张脸呈现出林夏薇的模样时,我的指甲抠进管道接缝,铁锈味在舌尖炸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