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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们闻得出……哪些肉里住着债主。
后视镜里,最后一抹夕阳正被地平线吞噬。远方的雪山褪成青灰色,像一排倒插的尸骨。
夜宿那曲时,丹增在加油站买了两斤生牦牛肉。
他蹲在车尾啃肉时,我瞥见他的后颈纹着串数字：1953.10.7——格桑寺灭门惨案的发生日期。
看够没他突然回头,金牙衔着肉丝,这日期眼熟吧
我装傻摇头,他冷笑着掀开衣襟。肋骨间有条蜈蚣似的疤,缝线用的是金丝：当年我爷爷被选中当守寺人,我爸逃到成都卖假天珠……
他顿了顿,眼底浮出哈达般的白翳,至于我专门接送你们这种找死的人。
后来在鬼寺地窖,当我发现那些刻着极乐科技LOGO的服务器时,才明白他说的接送是什么意思——丹增家族的每一代人,都是因果链上的摆渡人。
凌晨两点,我被某种黏腻的声响惊醒。
月光像把生锈的刀,将越野车的阴影剁成碎块,斑驳洒在地面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