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23/5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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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上作品集的拉链,金属的
咔嗒
声就像棺材上的最后一颗钉子。你早就知道了,不是吗
沈砚之低沉的嗓音划破寂静,让她在半路停了下来。他站在入口处,沐浴在走廊昏暗的灯光下,在黑暗中形成一个剪影。苏晚棠停住了,手搭在冰冷的金属门把手上。她没有转身,目光盯着光亮的地板上闪烁的倒影,每一个倒影都是扭曲的自己。
她没打算进行这场对峙,在被丢弃的五彩纸屑和模特们的幻影中进行这场奇特而富有诗意的对决。她曾想象他会懊悔,甚至会道歉,而不是……
这样。这种弥漫在他们之间的沉静而强烈的氛围。也许吧。
她终于回应道,声音轻如耳语,但却足以划破寂静。但真正的问题是,
她继续说道,嘴角浮现出一丝淡淡的冷笑,你现在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吗
这个问题悬在空气中,像演出结束后仍未消散的昂贵香水味一样浓重。
她没有等答案,也不需要答案。他沉默中的颤抖就已经是足够的回答了。她推开沉重的门,铰链的嘎吱声在这场安静的对话中显得格外刺耳。走廊的灯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在后台昏暗的环境之后,这灯光让她一时失明。她走了出去,凉爽的夜风像一记耳光,拍在她仍泛着红晕的脸上,倒也让人舒服。他没有跟出来,他的存在就像她刚刚离开的那个空间里的一个虚幻的重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