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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像往常一样去图书馆。顾南洲坐在老位置上,阳光在他发梢跳跃。他看到我,微微一笑,眼神里带着我读不懂的情绪。
苏晚,过来一下。他的声音像是浸了蜜,带着一丝勾人。
我走过去,心跳得像打鼓。他拿出一支钢笔,正是我为他买的那支派克。他轻轻旋开笔帽,笔尖在纸上划出流畅的字迹：谢谢你的礼物。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深邃,像是藏着一片我看不懂的海：其实我一直有个秘密。
我屏住呼吸,期待着他的下一句话。
他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条,正是我写的那张。纸条上的字迹被泪水晕染,像是开了一朵黑色的花。
这张纸条,我看了很多遍。他轻声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我盯着那张纸条,感觉自己的脸在发烧。便利店的打工日子、图书馆的偷偷喜欢、那场雨夜的心动,全在这一刻涌上心头。
其实我很早就注意到了你。他突然说,把钢笔放回桌面,你每次偷瞄我的时候,眼神都亮晶晶的,像颗星星。
我呆呆地看着他,感觉脚下的地都在晃。我感觉自己的呼吸都要停滞了。原来他什么都记得,那些我以为他没注意的事,他都偷偷藏在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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