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5/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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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录像
水已经漫到膝盖,林悦的樱花手提包漂到吊灯残骸上打转。周扬扒着窗框喘气,突然触电般缩回手——老王缺了三根手指的右手正卡在窗缝里,指甲缝塞满墙灰。
储物间！陈锋的眼镜蒙着水雾,白衬衫贴在后背显出奇怪的方形轮廓。苏晚的发卡刚碰到门锁,铁门突然自动滑开,腐臭味呛得张浩然把志愿表吐进水里。
老式闭路电视在墙上闪着雪花,画面突然跳转到十年前的监控记录。穿蓝白校服的女生抱着化学奖杯跑过走廊,身后跟着五个摇晃的人影。陈锋的钢笔突然漏水,在手账本上晕出5月17日值班表几个字。
这不是自杀...转校生突然扯下耳机。Walkman掉进水里,眼保健操音乐变成刺耳的电流声。画面里的女生在更衣室门口摔倒,奖杯底座滚到监控死角。周扬的尾戒卡在控制台缝隙里,镶钻表盘映出他惨白的脸。
苏晚摸到电箱铁门,发卡刚插进锁眼就听见齿轮转动声。通风口突然喷出腥臭的红雾,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上涨。林悦尖叫着扯断红绳,褪色的丝线缠住漂来的值班表。
2009年5月17日,巡查人：陈建国。张浩然念出泡烂的值班表,突然抬头盯着陈锋,教育局陈主任是你...话没说完就被翻涌的水浪呛住。
陈锋的眼镜摔进水里,镜腿胶布脱落瞬间,苏晚看见刻着的懦夫二字。监控画面突然跳转,穿着校服的女生站在天台上回头,嘴唇开合像是要说救我。周扬的瑞士军刀突然弹开,刀面反射出五个模糊的人影站在天台门口。
逃生地图在通风管！转校生指着天花板。苏晚踩着课桌往上摸,指尖触到用荧光涂料画的箭头。陈锋突然掏出手账本里的注射器,针头在暗红水光下泛着蓝。
哗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