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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满吞下心脏的瞬间,整座海底基地开始播放毕业典礼录像。她看见自己作为优秀毕业生上台时,观众席最后一排的顾衍正往静脉注射蓝色液体——那是从她销毁的克隆心脏里提取的,唯一能遏制生化武器扩散的抗体。
珍珠奶茶味的血从嘴角溢出,她终于尝到记忆里真实的苦:所以你篡改监控、偷换概念,把自己变成活体疫苗...指尖抚过他胸口的手术疤痕,这些伤不是车祸,是每次给我清除记忆时...
警报声化作午夜钟声,基地开启自毁程序。顾衍将佛珠塞进她领口,转身撞向总控室的激光网:逃生舱的密码是你第一次说谎的心跳频率...人造皮肤在强光中碳化成蝶,这次别再修改数据了。
林小满在剧烈震荡中扑向操作台,看见密码界面浮现大三那天的日期。她输入被顾衍篡改过的数值——168次/分钟。基地突然安静下来,自毁倒计时暂停在最后2秒,全息屏弹出段从未公开的监控:
暴雨夜的便利店,顾衍跪在地上捡她散落的论文。佛珠串突然断裂,他将滚进排水沟的最后一颗珠子塞进奶茶杯底。年轻的研究生对着监控镜头呢喃:要藏好,这是她最后一次纯真的心跳了。
逃生舱弹射出海的瞬间,林小满握着的机械心脏突然开裂。恒温胶囊里飘出张泛黄的便利店小票,背面是顾衍的新留言:【下次重逢时,请用真实的恨意杀死我】
第八章:逆向心跳症候群
逃生舱浮上海面时,林小满的舌尖还残留着机械心脏的铁锈味。朝阳把控制屏染成蜜桃色,她盯着密码界面残留的指纹——是顾衍昨夜趁她睡着时,用奶茶糖浆伪造的登陆痕迹。
您有新的语音留言。AI突然切换成顾衍的少年音,惊起海鸟掠过舷窗。林小满捏碎扶手处的奶茶杯模型,从杯底抠出枚微型芯片。全息投影在海浪上铺开的瞬间,她听见十九岁的自己在监控里尖叫:这杯是给总监的!你别喝——
画面突然扭曲成便利店监控视角,顾衍倒在她的毕业设计展台前,喉结处泛着不正常的蓝光。林小满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终于看清当年自己手里攥着的根本不是奶茶,而是贴着焦糖标签的神经麻醉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