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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书店的访客
陈默把最后一滴黑咖啡倒进嘴里时,门铃响了。
老式铜铃在风里晃荡,发出细碎的响声。门口站着个穿米色风衣的女人,头发和肩膀都湿着,手里紧紧抱着个牛皮纸袋。她的眼睛很大,眼尾微微上挑,本该是双含情目,此刻却像结了层冰。
您是陈默先生吗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我看过您在《犯罪心理学月刊》上的文章,关于连环凶案中的‘记忆锚点’理论……
陈默的手指在吧台上敲了敲,目光落在她手腕上的银镯子——那是五年前市立医院定制的员工饰品,内侧刻着编号。他记得沈巍的档案里写着,妻子林晚秋是同院的麻醉科护士。
坐吧。他指了指堆满旧书的木桌,咖啡机又开始咕嘟作响,三天前你去过警局,把沈巍的失踪案从普通人口失踪升级成刑事案件。现在来找私家侦探,说明警方的卷宗里有你不敢相信的东西。
林晚秋打开牛皮纸袋,把湿透的笔记本和信纸推过去。陈默注意到信纸背面有片不规则的压痕,像是某种符号的边缘。当他看到笔记本封面上的医院logo时,指尖突然收紧,那个红漆画的符号在记忆里翻涌——三个月前,他在另一起失踪案现场见过同样的标记,死者是沈巍的大学室友。
昨晚我去了雾河巷37号。林晚秋的指甲掐进掌心,有人袭击了我,临走前他说‘该从十五年前的火开始查’。她掏出手机,相册里存着半张烧毁的报纸,头版标题只剩市立医院大火和七人死亡几个字。
陈默的后背撞上书架,几本旧书哗啦啦掉下来。十五年前的医院纵火案,结案报告写着电工失误,但他记得现场照片里,七个死者的手环都被刻意取下,就像沈巍失踪时,那枚本该戴在左手的婚戒,被放在了右手无名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