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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个。霍沉舟抽出张泛黄的纸条,边缘有被水浸泡过的褶皱,在死者口腔里发现的。
纸条上是用红笔写的一行小字:苏眠,来找我。字迹歪斜,像出自垂死者之手。苏眠的呼吸骤然停滞,这行字的笔迹,和母亲去世前留给她的便签条如出一辙。
巷口突然传来汽车鸣笛,苏眠猛地抬头,看见父亲的银色轿车正缓缓驶入后巷。霍沉舟已经合上档案袋,镜片上蒙着层白雾:苏小姐,最近最好不要单独接触陌生人。如果再梦见什么……他顿了顿,从风衣内袋掏出张名片,打这个电话。
名片上印着沉舟司法鉴定所,地址在老城区的惠民巷7号。苏眠攥紧名片时,父亲的车已经停在面前,车窗摇下,苏明远的眼镜片反着光:小眠,该回家了。
后视镜里,霍沉舟的身影很快缩成个黑点。苏眠摸着口袋里的诊疗报告,精神科医生的建议言犹在耳:反复梦见亡者临终场景,是典型的创伤后应激障碍。但苏小姐,您描述的梦境细节……太过真实了。
真实到她能闻到消毒水混着曼陀罗的气味,能听见心电监护仪变成蜂鸣器的长音,能看见母亲指尖闪过的银色光芒——那是枚她从未见过的戒指,在梦境的最后一刻,突然出现在母亲苍白的无名指上。
午夜时分,苏眠又一次坠入梦境。这次场景不是医院,而是片漆黑的森林。她听见水滴声,低头看见自己的手正在渗出血珠,每滴落在地上都绽开黑色曼陀罗。远处传来脚步声,她转身看见穿白大褂的女人背影,长发垂落至腰间,发尾沾着几片黑色花瓣。
妈妈她脱口而出。女人缓缓转身,苏眠的心脏几乎停跳——那是张完全陌生的脸,皮肤下泛着青紫色的尸斑,嘴角扯出僵硬的笑容,掌心躺着枚刻着蛇形纹路的银戒。
苏眠猛地惊醒,冷汗浸透睡衣。床头的手机在震动,锁屏上是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第三医院地下二层,1998年的监控录像。
她盯着短信,后颈渐渐泛起寒意。1998年,正是母亲陈素梅从精神病院治愈出院的年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