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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宇点头,心跳加速。他知道这不仅是关于调查——张如雪正在邀请他进入她最私密的空间,那个充满林默回忆的地方。
晚上八点,李宇按响张如雪家的门铃,手里拿着一瓶红酒和一袋外卖。开门的张如雪让他呼吸一滞——她穿着简单的白色T恤和家居短裤,头发随意地扎起,没化妆的脸在门口暖光下显得格外柔和。
我想我们都需要放松一下。他举起酒瓶。
张如雪微微一笑,侧身让他进门。正好,我正打算用微波炉热冷冻披萨。
公寓很小但整洁,书架上摆满了建筑书籍和相框。李宇忍不住看向那些照片——大多是张如雪和林默的旅行合影,也有她和父母的家庭照。一张特别的照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年轻的林默站在一座未完工的桥上,背后是绚丽的晚霞。
那是他设计的最后一座桥。张如雪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出事前两周拍的。
晚餐比想象中轻松。红酒缓解了紧张,他们甚至聊了些与调查无关的话题——大学趣事,喜欢的建筑师,最想去的城市。李宇发现张如雪笑起来时眼角会有细小的纹路,喝酒后脸颊会微微泛红,谈论喜欢的话题时手指会不自觉地比划。
我从来没问过,张如雪突然说,你为什么选择做建筑师
李宇转动着酒杯。小时候我家附近有座老教堂,每次路过我都盯着那些石雕和彩窗看。十岁那年,教堂被拆了改建商场。我哭了一整天,发誓长大后要保护那些美丽的建筑。
所以你才会对古镇项目这么投入。张如雪若有所思,不只是因为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