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2/1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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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军大营设在泗水之畔,我站在山顶用望远镜观察敌营——这是小顺子用凸面镜磨制的,能看清敌将脸上的刀疤。火牛阵改良第三版,准备。我握紧令旗,身后的工匠推着三十辆木牛流马,里面装的不是粮草,而是浸过桐油的麻布和硫磺块。
子夜时分,我点燃信号箭,三百头黄牛驮着燃烧的麻布冲进敌营。牛群尾巴上绑着的铜铃铛是我从现代广场舞音响拆的零件,此刻在夜色中发出刺耳的高频音,惊得叛军战马人立而起。放火箭!我挥动令旗,改良后的床弩射出带着倒刺的火舌,将敌营粮草堆连成一片火海。
报——公主!叛军主将落马!斥候的声音里带着哭腔,不知是激动还是恐惧。我摘下头盔,任由短发被火光照成金红色,踩着冒烟的断剑走上帅帐废墟。老臣们跪迎时,有人颤抖着说:公主真乃天人转世......我扯掉铠甲露出里面的飞鱼服,绣着麒麟的胸甲在火光中狰狞如活物:记住了,本公主的爵位,是用三万叛军首级换来的。
班师回朝那日,朱雀街的百姓将花瓣抛成红海。我骑在汗血宝马上,看见二楼有女子掀开帷幔,露出剪得齐耳的短发——那是按照我颁布的禁缠足令推行的新发型。皇帝站在城楼之上,虽看不见却准确朝我伸手,我将染血的玉玺放在他掌心,触到他掌纹里的薄茧——那是常年批阅奏折磨出的痕迹。
登基大典前夜,太后在太庙设下鸿门宴。她指着我脖子上的喉结疤痕:天下人都知道,你曾是男子!殿外甲胄声响起时,我却笑了——早让小顺子在酒菜里下了能让人短暂失声的失魂散。太后可记得,先帝临终前的《罪己诏》我掏出藏在袖口的黄绫,上面先帝的血书还未完全褪色,他说皇妹因生而为女,被剥夺继承权,是朕之罪。
皇帝被宫人搀扶着走来,他指尖缠着纱布——那是昨夜为了给我刻共生符咒,亲手刺破了掌心。母后,他的声音带着病态的清亮,棠棠的心跳,此刻与朕同频。当他将凤冠戴在我头上时,珍珠坠子恰好落在我眉间的朱砂痣上,那是用现代口红点的,比宫廷朱砂更艳三分。
双皇临朝那日,我在太和殿立下男女同权碑。皇帝摸着碑文上的盲文,忽然轻笑:棠棠,你写的'平等'二字,倒像两只相握的手。我看着殿下站满的文武百官,其中三分之一是女子,她们的朝服上绣着我设计的巾帼纹样——那是用剑和笔交叉组成的图腾。
三年后,玻璃温室的向日葵开得正盛。我抱着龙凤胎站在城墙上,小皇子咬着金镶玉奶嘴,小公主正用口水濡湿我的头发,含糊不清地喊爹爹。皇帝从身后环住我,他的视力已在小顺子的金针下恢复,此刻正指着远处的帆船:看,女子商队到了大食国。
船队桅杆上的女字旗被风吹得猎猎作响,我摸着腰间的传国玉玺,上面新刻的明懿女帝四字还带着刻刀的温热。皇帝忽然在我耳边低笑:史官说咱们这是'日月同辉',可朕觉得,你是太阳,朕是月亮——有你在,朕才能发光。
我转身吻他唇角,尝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甜——那是小顺子新配的润肺蜜膏。远处传来女子军校的操练声,整齐的步伐声里混着银铃般的笑声。夕阳将我们的影子投在城墙上,他的龙袍与我的冕服交叠,竟像是一幅完整的太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