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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您这男装可是要穿到阴间去熟悉的吴语让她浑身发冷。
梁木吱呀落下,露出旧日丫鬟春桃的脸。她如今是宪兵队翻译官的姘头,旗袍改成了时髦的骑马裤,耳垂坠着东洋造的玻璃珠。
春桃姑娘,您这新学的东洋话,可比老家的醋鱼还呛人。沈清棠抓起菜刀剁向腌菜缸,酸菜汁溅上春桃的貂绒披肩。
春桃尖叫一声,抄起擀面杖砸来。沈清棠侧身躲过,瞥见她腰间露出的南部式手枪皮套——枪柄刻着樱花纹,是日军军官特供的南部十四式。
您跑了一年,老爷的肺痨都咳血咳到床上打滚了。春桃的绢花簪子勾住沈清棠的假辫子,昨儿大奶奶托我带话,说只要您肯回来嫁人,就给您留全尸。
沈清棠突然笑了,从灶膛里抽出一根烧红的铁钎,抵住春桃的喉咙:告诉大奶奶,她儿子在日本当军曹的尸首,怕是早喂了野狗。
春桃瘫软在地时,沈清棠看见她裙摆下渗血的腿——是日军731部队用的606梅毒针留下的溃烂。她想起上个月在协和医院偷听到的密谈:日军要用自愿者试验冻伤药,对象是……
砰!
窗外传来枪响,春桃的尸体突然抽搐,嘴角溢出黑血。沈清棠扑到窗边,看见墨香斋老板仰面倒在雪地里,胸前插着把刻有菊纹的匕首——那是日本陆军参谋本部的标志。
腊月二十三祭灶日,沈清棠扮作送炭车夫混入煤市街。她驮着两筐煤渣,车底暗格里藏着从春桃尸体搜出的密电码本。日伪军今夜要在怀仁堂宴请关东军司令,她需将情报递给城外的游击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