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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的笔突然停住,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鹰隼般锐利,仿佛能穿透我的灵魂：例外据我所知,地狱契约一旦签订,绝无例外。
我弹了弹烟灰,看着烟灰在精致的烟灰缸里堆积,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烦躁。莫的眼神依旧带着审视,仿佛想从我的表情里挖出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陈先生,收集灵魂这种事,听起来容易,可我看你这进度,怕是有些问题吧
他一边记录,一边漫不经心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嘲讽。我轻笑一声,又吸了口雪茄,烟雾在我们之间缭绕,试图掩盖住我内心的不安：莫,别急,慢慢听下去,你就知道这人间的复杂,可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
说完,我便开始讲述那个关于贪婪的故事。
2
贪婪
你知道吗这些年我经历过无数次交易,但有些交易,哪怕到现在想起来,都让我觉得无比诡异,仿佛是一场永远无法醒来的噩梦。那是一个看似普通的日子,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一间布置得颇为雅致的房间里。房间里的每一件家具都透露着主人的奢华与品味,精美的地毯、昂贵的油画,还有那些散发着淡淡香气的蜡烛,一切都显得那么完美。我静静地坐在桌子对面,凝视着眼前的那位女士。她年轻得宛如初晨的露珠,肌肤白皙如雪,五官精致得如同一幅精心雕琢的画作,每一个线条都恰到好处。她身上的华服在灯光的映照下闪烁着奢华的光泽,那璀璨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她无尽的财富与荣耀。她滔滔不绝地诉说着对丈夫的深切爱意,声音如泉水般灵动,那情感如涓涓细流,弥漫开来,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她的言语中闪耀。我表面上耐心地倾听着,脸上挂着礼貌的微笑,心里却暗自调侃,想着这富家太太的爱可真炽热,不知道能持续多久。
这位贵妇人叫玛丽,说着说着,她突然双手紧握,那纤细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眼中闪烁着焦虑的光芒,声音也带着几分颤抖：大师,您一定要帮帮我,我丈夫的身体每况愈下,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他。
她那急切又担忧的模样,让她的话语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得我心里都有些发沉。其实,我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她所谓的爱,不过是对丈夫财富和地位的贪恋罢了。但我并没有戳破她,只是轻轻点头,手指有节奏地在桌面上轻敲,装作思索的样子,然后沉稳地说道：夫人,您的愿望我已聆听,但每一份契约都有其代价。
玛丽一听,急切地向前倾身,身体几乎要越过桌子,声音里满是颤抖与不安：无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支付,只要能让他活到百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