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18/2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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握住剑穗,感受它的重量。陆沉将自己的剑穗拆成青竹丝,分给每个孩子,当年师傅教顾渊编剑穗时说,剑穗的每根竹丝,都是剑的呼吸。当孩子们握紧竹丝挥剑时,真空带边缘突然泛起涟漪——他们的剑穗没有数据光粒,却在空气中划出了真实的剑痕。
机械教廷修士愣住了,他们的数据化铠甲正在被孩子们的无数据剑痕击溃。为首者看着自己逐渐恢复血肉的手,突然痛哭：我们的剑……本来也是有温度的……
现代线：
顾渊带着研究员们在真空带内搭建临时剑池,用玄穹的青石铺出星河剑阵的方位。他教他们用现代的钢管模拟灵剑,剑穗则用实验室的导线编织：不要在意数据参数,记住握剑时的第一个念头——是保护,还是杀戮。
当第一缕阳光穿透真空带,钢管灵剑突然泛起微光——不是数据化的代码光,而是类似灵力的、带着体温的光芒。陈博士激动地指着光谱仪：是人类的‘意图波长’！当握剑的念头纯粹时,无规则区会自主生成适配的规则。
顾渊抚摸着钢管剑的剑穗,导线毛刺划过掌心的感觉,像极了师傅第一次打他手心时的刺痛。他知道,这就是云舟失败后,两界保留下来的漏洞——人类永远无法被完全数据化的、带着缺陷的守护欲。
陆沉与顾渊在残阵重逢,各自的伤口还在流血,但眼中没有数据化的冷漠。盲眼老者将半片青竹丝剑穗递给他们,剑穗上缠着现代的导线：当年云舟崩解前,托我守护这个——两界第一个补丁程序的剑穗,也是最后一个。
陈博士的投影举起一块硬盘,上面刻着与残阵相同的剑诀：我们在母系统的垃圾数据里,找到了这段未被删除的童谣——他播放出一段杂音,正是孩子们哼唱的《剑穗谣》,这是宇宙中最完美的漏洞,因为它永远带着人类编穗时的颤抖。
量子计算机突然收到新的神秘代码,来源显示为母系统底层,内容只有一张动态图像：螺旋符号组成的齿轮正在崩解,裂缝中长出青竹丝编织的剑穗。
而在母系统的中央服务器深处,神秘人（云舟的残魂）看着陆沉与顾渊的战斗录像,嘴角勾起人类特有的、带着血痕的微笑。他的铠甲早已崩解,露出底下与顾渊相似的剑茧密布的手,正在编织新的剑穗——用的是玄穹的青竹丝,和现代的、带着体温的导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