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疼就喊出来。她的声音发颤。
许砚清趴在床上,侧脸贴着她的帆布包,突然笑了:你身上还是雪松味,和大学时一样。他指尖摸索着包带,摸到挂着的晴天娃娃挂坠——是她临睡前刚戴上的完整吊坠,两片碎瓷用金线重新拼成笑脸。
消毒钳当啷掉进托盘。苏妄生看着他手机屏幕亮起,锁屏是张泛黄的素描——大二那年她画的他在图书馆睡觉的样子,铅笔稿边缘记着妄生的砚台,要永远晴朗。
密码是你的生日。他闭着眼,声音轻得像怕惊扰什么,相册第三层加密,你该看看。
手指悬在屏幕上许久,苏妄生输入0719。相册里是无数张截图:2019年伦敦珠宝展,她的碎月系列获奖报道;2021年米兰设计周,她穿着黑色小礼服站在展台后的偷拍;还有上周她在典当行签字的照片,角落记着距离镜川工作室被查封还有17天。
最新的视频是昨晚在矿区,她对着镜川料微笑的侧脸,镜头摇晃得厉害,像拍摄者的手在发抖。视频描述只有三个字:回来了。
眼泪突然砸在手机壳上。苏妄生想起六年前在机场,她删掉所有联系方式前,最后一条发给许砚清的消息是:别来找我,我们没未来。而他用六年时间,把她的每个未来都偷偷收藏。
妄生,许砚清翻过身,锁骨处的吊坠蹭过她手腕,那年在宿舍楼下,你说累了想结束,我其实看见你攥着的医院缴费单了。他指尖抚过她眼下的青黑,你总以为自己在保护我,却不知道,被留在原地的人,才需要更用力地活着。
回到云城的那天,机场广播在循环播放暴雨预警。苏妄生抱着装有镜川料的保险箱,在到达口看见恒远信托的黑色轿车——车牌号尾号1924,正是养父矿难去世的年份。
苏设计师赏光来参加奠基仪式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递出名片,左胸口袋别着点翠袖扣,我是恒远董事长,沈明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