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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妄生抬头,看见他眼底翻涌的暗潮。六年前那个暴雨夜,她冒雨冲进他的出租屋,看见满地碎掉的陶瓷晴天娃娃。他红着眼眶抓住她的手腕:砚清,别离开我,我们可以一起熬过去的。而她只能掰开他的手指,把联姻协议塞进他手里:许砚清,我累了,我们结束吧。
此刻她往后退半步,颈间银链硌得锁骨发疼:破镜确实不能重圆,但可以像金缮那样,用金线把裂痕变成独一无二的纹路。许总,您当年不是最喜欢研究这种修复工艺吗
他的手指猛地收紧,设计图边缘留下褶皱。窗外传来直升机的轰鸣,照亮他喉结滚动的弧度:你的工作室,现在是不是很缺钱
苏妄生心里一紧。半个月前,她为给养母治病抵押了工作室,此刻账上只剩不到五万。这个项目的三百万预付款,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许总想说什么
他转身从办公桌上拿起份文件,牛皮纸袋上印着恒远信托的logo:三年前,你在英国拍卖会上买下的清代点翠发簪,现在应该在典当行吧
血液冲上太阳穴。苏妄生盯着他指腹摩挲文件的动作,突然发现他无名指根有圈浅淡的戒痕——像道永远褪不掉的疤。
你到底想怎样她的声音终于染上颤抖。
许砚清突然逼近,鼻尖几乎碰到她额角。温热的呼吸拂过耳垂,带着不容置疑的压迫感:很简单,苏妄生。他抽出文件里的照片,正是她昨晚在典当行签字的画面,用你的设计,换我帮你赎回发簪。
苏妄生猛地后退,后腰撞上冰冷的玻璃。照片上的自己眼神空洞,像具被抽走灵魂的躯壳。那支点翠发簪是养母留给她的唯一遗物,她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