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第7/1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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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拦住准备签字的刘婶,转向张经理：如果我们答应,怎么保证你们不会过河拆桥他推了推金丝眼镜,露出狐狸般的笑容：聪明人。这样吧,先给你们三天时间,去查查‘天元资本’在省城的名声。
当夜,我和江河带着表弟潜入县城网吧。搜索天元资本,跳出的却是各种慈善捐款、商业峰会的新闻。表弟突然指着角落的论坛帖子：哥,这里有个匿名爆料——三年前,有个村子和他们合作后,全村人都背上了巨额贷款,现在连地都种不了。
第五天,张经理带着现金来到村里。成捆的钞票铺满村委会的长桌,五十万的诱惑在阳光下泛着刺眼的光。他当众撕碎了一摞律师函：只要你们点头,这些麻烦就彻底消失。人群中传来压抑的抽气声,几个妇女开始抹眼泪。
江河突然站出来：远哥,让我去当卧底！他举起手机,屏幕上是张经理助理不小心发错的群聊截图,他们在招借贷专员,我可以趁机找到证据。我刚要开口反对,表弟拽了拽我的衣角：哥,我黑进了他们的内部系统,发现三天后有笔大额资金要转移,这或许是个机会。
深夜,我在父亲的坟前坐了很久。月光洒在新立的墓碑上,被网贷逼死四个字刺得眼睛生疼。手机突然震动,如烟发来消息：阿远,无论你做什么决定,我都支持你。但答应我,别再冒险。
当第一缕阳光照亮村子时,我站在戏台上宣布：我们答应合作。但有三个条件：第一,所有借贷必须经过村民同意；第二,资金使用要透明；第三......我直视张经理的眼睛,我要加入核心团队。
张经理鼓了鼓掌,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鸷：果然是聪明人。不过,光说不练可不行——林远,你先给大家做个示范,在新平台上贷出第一笔款。他甩出一台定制手机,屏幕上的APP图标泛着诡异的蓝光,名字叫深渊。
按下确认键的瞬间,我感觉后背一阵发凉。深渊APP的审核速度快得惊人,十分钟后,三百万到账短信就弹了出来。张经理满意地点头：不错。现在,把这笔钱转到这个账户。他递来的纸条上,收款方竟是个境外的私人账户。
江河的卧底工作并不顺利。他发来消息说,公司里到处都是监控,连厕所都装了针孔摄像头。唯一的突破口,是后勤部的老周——那个总在深夜倒垃圾的老头,每次都推着装满碎纸的垃圾桶。
第七天深夜,我和表弟蹲守在天元资本的垃圾处理站。当老周的三轮车出现时,我们悄悄跟了上去。垃圾桶里,撕碎的文件上印着债务转移计划洗钱通道等字样。表弟迅速用扫描仪将碎片复原,屏幕上的内容让我们毛骨悚然：他们打算用我们村的借贷数据,制造一个百亿级别的金融泡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