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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只要人群一聚,大家都开始预测和提防它的到来,四处张望。
当第一声玻璃杯碎裂的脆响刺破喧闹,整个宴会厅骤然陷入死寂。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在人们僵硬的脸上跳跃,眼睛齐刷刷转向角落——那里的波斯地毯上,暗红酒渍正以诡异的螺旋状蔓延,像极了突然出现的神秘图腾。
它来过了。有人喃喃低语,手中香槟杯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穿红裙的姑娘猛地撞开落地窗,海风卷着咸腥气灌进来,吹得她精心打理的卷发凌乱如杂草。所有人都在重复相同的动作:解开领口的纽扣、摸向口袋里的护身符、下意识地将后背抵向墙面,仿佛这样就能抵御某种无形的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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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们的目光最终定格在宴会厅穹顶的方向。彩绘玻璃上的天使像不知何时被泼满墨汁,只留下一双泛着幽光的眼睛,与昨夜梦境中那只猫的瞳孔如出一辙。
在上面!人群突然爆发出尖叫。西装革履的银行家扯掉领带,踩着雕花扶手凳往横梁上爬,名贵皮鞋踩碎了石膏浮雕。孩童的哭声、女人的尖叫、男人粗重的喘息声交织成网,每个人都在歇斯底里地寻找那抹神秘身影,却没人敢真正触碰暗处的阴影。
所有人都听见了一声若有若无的猫叫,带着孩童恶作剧得逞般的狡黠,从通风管道深处幽幽传来。
暂且称它为小猫,因为梦里它的名字实在是突然记它不起,它能飞檐走壁闯入镜头,又在大家追赶它时四处不能得见真容,似乎闯入和离开都在它的掌握之中,我们只是它消遣的玩物。我窃以为这就是它的可爱之处,也很期待它的出现。
镜头的翻转,夜幕,一个男孩,我,和我的朋友。我们在宽阔的场地嬉戏,讨论,比起远处模糊的人群,我们之间有着合适的边界以及刚好足够我们看清彼此的距离。我们高谈阔论,轻松愉悦,夜影惊澜,露天滑冰广场的寒光和音乐节的灯光在我们头顶流转成河。我靠在铁艺栏杆上,听着朋友绘声绘色描述她的奇遇,晚风裹挟着烤串的香气掠过发梢。远处喷泉在灯光下折射出彩虹,将她飞扬的眉梢染成细碎光斑,而身旁男孩正笑着往我杯里添冰块,金属勺与玻璃杯的轻叩声,混着此起彼伏的谈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