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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桃林蜜意
晨光初绽时,白夭夭总爱将沾着露水的桃花簪在林越发间。粉白花瓣映着他清俊面庞,她踮脚端详片刻,突然扑哧笑出声,指尖轻点他鼻尖:像只误入桃林的呆头鹿。林越也不恼,顺势握住她手腕,桃花香混着温热呼吸拂过耳畔:那也是被仙子勾了魂的鹿。
午后的桃林铺满斑驳光影,林越常倚着树干教白夭夭练字。她握着毛笔的手总不安分,在宣纸上画歪歪扭扭的小人儿,忽然将笔一扔,整个人扑进他怀里。林越被她撞得向后倒去,后背抵着柔软草地,上方是白夭夭笑弯的眉眼:不写啦,你教我御剑。
暮色降临时,桃枝会垂落缀满星光的藤蔓。林越揽着白夭夭坐在最高的枝桠上,她指着银河絮絮叨叨:听说凡人对着流星许愿很灵,我们试试话落,她双手合十闭眼许愿,睫毛在脸颊投下蝶翼般的影子。林越望着她认真的模样,喉结动了动,终究没说出口——他的愿望,早已在遇见她时就实现了。
夜半的桃林静谧如诗,白夭夭化作桃树时,林越会抱着琴坐在树下。指尖拂过琴弦,流淌的曲调轻柔如晚风,偶尔有花瓣被乐声惊动,飘飘然落在琴身。他望着树干上若隐若现的桃花印记,轻声哼唱: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树冠沙沙作响,似是树灵在回应他的温柔。